待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木质香气,不似她常用的熏香,动作不由一顿,低头看了眼手里鸦青色的帕子,瞬间意识到这是傅玉棠之前递给她的手帕。
因为傅玉棠“见死不救”的行为,邵明澜对她的印象直线下降。
此时看到这帕子,更是嫌弃到不行。
直接往邵景安身上一扔,告状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难怪你会那么讨厌傅玉棠,直接将他逐出师门,换成是我,我也要没法给他好脸色。”
“看到我淋雨,傅玉棠那家伙只给了这么一张帕子,连把伞都不愿意给我!”邵明澜咬牙骂道。
不止不给,还冲她炫耀自己手里有伞,简直太气人了。
邵景安闻言,原本挥开帕子的动作一顿,转而将其接住,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
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声道:“你今天去找他了?为何?”
“不找怎么知道他是如此冷血无情之人?”
邵明澜与幼弟感情深厚,二人之间无话不谈,加上此时她身处京城,远离家族的约束,便不再掩饰真性情。
索性把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蛾眉紧蹙道:“因为开办女子学堂一事,我还以为他是个怜香惜玉,心地善良的人。
不曾想,事实恰恰相反。
面对我的求助,他只道他无能为力,让我去城南找慈幼堂帮忙。
我真是看错他了!”
邵景安坐在一旁耐心倾听,待听到她为了接近傅玉棠,编造出她被他赶出门,无处可去一事,没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满头珠钗停顿两秒,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如此蹩脚的谎言,别说是傅玉棠本人了,但凡有点眼睛都不会信。
“他怜香惜玉,心地善良,不代表他没脑子。”
邵景安抬起眼,看着邵明澜,提醒道:“你满头珠钗,一身华服,手戴金玉镯,分明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夫人,何来落魄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