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棠“嗯”了一声,淡声道:“那昆吾明伤了狗腿,担心被人笑话,影响西鸣的形象,故意与使臣团弄个劳什子为母祈福的戏码,把腿伤说成跪拜过度,导致血气不通。”
一来,可以赢得孝顺之名。
二来,自此便能心安理得地待在驿馆里养伤,任谁都说不了他一声不好。
但凡提及他的伤势,还得夸他一句“孝顺”,完美解决了他的形象危机。
“小算盘还打得挺响的。”傅玉棠没忍住吐槽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如今他与西鸣使臣团就在城外五里处的驿馆歇息。
想来要等伤好了再进城。
至于邵太傅以及一众随行的边关将士,眼下护送任务已经完成,大概明日便会上朝觐见皇上,提前向文武百官透个底儿,告知众人西鸣的谈和条件。”
完全能想象明天早朝上,众人得知西鸣几近苛刻的谈和条件,纷纷跳脚怒骂的喧闹场景了。
不过,傅玉棠觉得这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她很早就知道西鸣的无理要求,该气的也都气过了,且早已与风行珺拟定好了对策。
所以,她是打定主意不掺和到明日的早朝上面去。
站在一旁看热闹,充当一下路人甲就行了。
只是……
说起邵景安,傅玉棠自然而然想到他肾虚一事。
目光一转,在王大贵两鬓的白发上停顿几秒钟,委婉道:“大贵,我看你最近操劳了不少啊,你要不要找俞伯开点养身药方补一补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