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舍不得?”傅玉棠面色不改,抬手为他倒了一杯茶,方才开口道:“对于权势地位,本相向来不放在眼里。”
“是吗?”霁雪抬起眼,面露嘲讽道:“既然不醉心于权势,那为何还在朝中汲汲营营?”
“汲汲营营?这真是有趣味的形容。”
傅玉棠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笑道:“如果管理好刑部,在霁公子看来就是汲汲营营,那本相无话可说。
毕竟,本相兼任刑部尚书,管理好刑部是本相的职责。”
“霁某说的不是刑部,而是工部。
你身为刑部尚书,在短短六年的功夫,不止将整个刑部收入囊中,还把手伸向了工部,在其中安插了人手。
由此可见,傅大人的野心并不小。
说不爱权势这种话,未免太虚伪了。”霁雪淡声道。
闻言,傅玉棠不由“哎呀”一声,无辜道:“霁公子是君子,就应该知道做人不能信口开河,说话要有证据。
你这一开口,就给本相扣个结党营私的帽子。
本相很难不怀疑霁公子这是在构陷本相啊。”
“是吗?”霁雪紧紧盯着傅玉棠,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沉声道:“你敢说工部沈弘,不是你的人吗?”
“沈弘?”傅玉棠顿了一下,仔细回想片刻,微笑道:“你是说工部司员外郎,沈弘?”
那个素有“朝堂长舌男”、“民间八卦站”之称的沈弘?
“难道工部还有第二个沈弘吗?”霁雪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