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国师的卦象从来没有出错过。
再联想到二王子与他的弟弟乌达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传回消息,乌奇心头一跳,直觉二人是出了什么事情。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坐得住?
顾不得昆吾明离去前,让他拖延使臣团进京速度的命令,想也不想地就要往京城里冲,好确认二人的安危。
哪曾想,邵景安这家伙就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一样。
他这边急了,邵景安就不急了。
是,之前是他不对。
因为二王子吩咐的关系,他这才时不时找借口拖延,意图绊住众人的脚步。
可如今他想进京了,邵景安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路故意与他唱反调,不遗余力地拖住整支队伍的速度。
偏偏对方找到的借口都十分冠冕堂皇,他根本无从反驳。
这让乌奇每每想起来都气闷无比。
此时,他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没忍住驱马上前,找到邵景安,沉声道:“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邵景安坐在马车内,身着素雅灰衫,手持书卷,满头乌发用玉簪轻挽,几缕碎发随意垂落在额前,言行举止优雅如清风。
闻声,他缓缓抬起眼,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眉眼狭长,隐带沉郁之色,淡声道:“天气炎热,西鸣的将士们身穿盔甲,佩戴武器,不亚于身处火炉当中。
为了避免将士们中了暑气,邵某这才下令就地休整。
毕竟,相较于西鸣,大宁的气候更加炎热些。
诸位将士初来乍到,难免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