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来时一般,无人知晓。
此时离开,亦无人知晓。
马车内,邵景安睁开眼,眼底阴暗一片,看不到半分光亮。
面上早已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可放置在膝头微微蜷缩又松开,松开又蜷缩的十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一方面暗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弄清楚,便脑子发热地往京城里跑。
尤其是方才那一幕夫妻恩爱的场景,犹如一支支利箭,扎得他眼疼,刺得他心痛。
人家与妻子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小儿环绕膝前,只怕早就忘了他是谁。
而他却像是个**似的,自以为是、自作多情地跑来京城,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躲在巷子里,眼巴巴等了大半夜。
这世上,有比他更愚蠢、更可笑、更可怜的人吗?
另一方面又气恼傅玉棠,小小年纪不爱惜身体,早早沾染了美色。
看方才那孩子的模样,三岁肯定是有了。
那时候傅玉棠多大?
还不到十五!
虽说大宁的男子十四、十五结婚是常有的事情,可那是对普通百姓而言。
但凡有点家世的,谁不约束自家的儿郎?
只有等儿郎行了冠礼之后,方才给他们指派丫鬟,以便儿郎通晓男女之事,
唯恐儿郎们胡闹瞎闹,伤身损寿,早早败坏了身子?
而傅玉棠呢?
不过十八,就有了个三岁的儿子!
她这是有多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