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差点害了小满,一棵好苗子险些折在自己手上,后背瞬间起了冷汗,连声道:“是是是,是老夫思虑不周了。”
傅玉棠柔和了神情,温声道:“吴祭酒也是关心则乱,将学子视如己出才会如此。
仅凭着吴祭酒这爱护之心,已远超大部分人。 ”
而且,就吴祭酒这有错就认的态度,便可看出他是个正直且不迂腐的人。
小满在他手下学习,确实不坏。
本着与孩子老师搞好关系的想法,傅玉棠有意结交,并不着痕迹地吹了一通彩虹屁。
吴祭酒听得飘飘然,不仅是因为傅玉棠的丞相身份,更因为傅玉棠说的每一句都搔在他的痒点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傅玉棠引为相见恨晚的知己了。
原本疏离生分的“傅相”、“傅大人”,自动变成“玉棠兄”。
吴祭酒双手握住傅玉棠的手,用力拍了拍,推心置腹道:“以前老夫听外面的人说玉棠兄才疏学浅,荒唐胡闹,靠着先皇和皇上的宠爱才有今日的成就,还道是真的。
直至今日见到玉棠兄,老夫才知道那流言有多荒唐啊。
唉,枉老夫自诩明理清醒之辈,实际上亦是人云亦云,竟也信了那些毫无根据之言……”
不说其他,光看傅玉棠这一身气度,这谈吐,就不是寻常人能有的,跟草包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玉棠闻言,微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流言我从未放在心里。”
吴祭酒赞道:“处身者,不为外物眩晃而动,玉棠兄实乃豪士之自好者。”
整句话的意思是,立身处世,如果能做到不为外物的名利所迷惑,那她便是个心胸开阔并且自尊自重的人。
然而豪士之自好者,后面还有半句话——其不可漫以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