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性倔强,做事一板一眼,说好听的是稳重守礼,直白点便是古板。
刘清这人虚伪至极,自诩君子,惯会装模作样。
即便面对亲近之人,也不会轻易卸下伪装。
你跟着他,最多只能学到他的表面功夫。
满口仁义道德,再加上古板性子……”
白马忍不住“啧”了一声,摇头道:“不出三年,京城第一酸儒非你莫属了!”
芮成荫:“……”
真的吗?
我不信。
不说他会不会成为酸儒,光是眼前之人对刘清的评价,芮成荫就不赞同。
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如果刘清真那么不好的话,平阳侯也不会让霁雪拜入他门下了。”
没道理他爹这大老粗能看出刘清是伪君子,霁文康却看不出来啊。
白马四平八稳地坐在屏风后面,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没有生气,也没有责骂,只淡声道:“你的父亲虽然是武将,但他粗中带细,直觉敏锐,懂得取舍。
而霁文康……
满身文官的通病,眼光不佳,只关注眼前,注重微末利益。
霁雪身为他的儿子,当真是可惜了。”
“可惜?”
在京城里,只要有人提起霁雪,那跟在霁雪身后的词语,一定是一大串赞美之词,或是嫉妒眼红的酸话。
芮成荫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霁雪可惜了,而这人还是自己最最崇拜的白马爷爷,不由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追问道:“他有什么可惜的呢?”
“可惜他的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