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王大贵迟疑地看了傅玉棠一眼,欲言又止。
一看王大贵这样,傅玉棠就知道他接下来没什么好话,沉默了两秒钟,坐直身子,方才开口道:“有什么坏消息,你就大胆说出来吧,我受得住。”
“其实,也不算什么坏消息。”
见傅玉棠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王大贵示意她不必太过紧张,道:“有两件事。第一,原身在失踪前,曾以探望祖父祖母的名义,回了一趟安南侯府,还在侯府过了一夜。第二,在失踪的前一天,她曾亲自去驿馆寄了一封信。”
这本身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但王大贵凭着当官多年的直觉,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傅玉棠一听,也觉得不对。
根据她了解到的信息,原身是极其不喜欢安南侯府的。
不止讨厌傅平安,连带着老安南侯以及侯老夫人,她也不喜欢,一直保持着冷淡疏离的态度。
怎么可能突然孝心大发,去看望老安南侯以及侯老夫人呢?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傅玉棠是第一个不信。
还有,寄信这一举动。
是什么样的信件,让原身得避开身边的人,亲自去寄呢?
傅玉棠想了想,问道:“可知那信件是寄往何处的?收信人是谁?”
“不知。”王大贵也曾试着到驿馆找线索,但是凑巧的是,驿馆在三个月前曾发生了一场火灾,将所有资料都烧毁了,而且那日接待原身,帮原身送信的驿夫,也在半个月前就回老家了。
理由也很正当,父母年龄大了,他得回去照顾他们。
而且,这并非临时起意,那驿夫早在去年年初的时候,就与身边的同伴提过,他干到今年初春便要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