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棠没在意他的异样,盯着他继续道:“江月明身为大理寺卿,办案无数,经验丰富。
按道理来说,调查孩童失踪一案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但他却全程表现得宛如智障,如同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
除了每次见面不忘提醒我孩童失踪,不断向我告状,不断制造刑部与张小帅、钱有才等人的冲突之外,仿佛彻底失去了自主查案的能力。
这样的人,是如何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呢?”
既然如此无能,江月明又是如何在朝堂上混迹多年,而不被御史台参上一本的呢?
难道仅凭着他是原身的人,就无人敢动他吗?
在傅玉棠看来,原身与她一样,是个做事极讲究效率的人,根本不会将一个没有自主办事能力的人留在身边并且重用。
“他是故意的。这是他第一个破绽。”傅玉棠斩钉截铁道。
听到这里,霁雪薄唇已然抿成一线,双眸一改往日的清冷无波,变得如墨般幽深。
此时此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眼前之人,比他想象中更加聪明敏锐。
“当年,先皇不顾满朝文武的阻拦,一意孤行将傅大人送入刑部,邵太傅也因此被气得离开京城,京中百姓皆说傅大人是草包,但霁某却并不这么认为。”
想到那些可笑的传言,霁雪微微勾了下唇角,“尤其是在太傅离京的第二年,上元节的宫宴上,在羚王爷的起哄下,傅大人口中嚷嚷着要向众人证明自己并非草包,当场做了一首惊艳全场的元宵赋。当时霁某便知,傅大人没有表现出来的平庸无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