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下白身何其多,年轻力壮的更比比皆是,随便都能挑一个过来担任太常寺卿吧?何必要你这又老又糊涂的杵在这里碍眼呢?”
“这、这这不一样。”
霁雪不是普通的白身,他是刘相的得意弟子,背后还有平阳侯府,不管是学识还是眼界都比其他书生强上一大截。
“哪里不一样?”御史中丞文才良站了出来,不客气道:“难不成那霁雪是鞋底成精啊?你这锥子精一看就想一头将他拱上来啊?”
“我看是。不然怎么就揪着霁雪不放呢?”御史丞任升荣瞥了师乐正一眼,轻飘飘地说道:“师大人,不是我想揭你的短,前些天遇到你家仆人拿着生发药方到药馆抓药,我还觉得惊讶,想着你担任太常寺卿这些年也没做出什么功绩出来,怎么年纪轻轻就掉头发了?直至今日才恍然大悟,你脱发不就是因为正事干得太少,脑子想得太多了吗?”
停顿了下,忍不住“啧”了一声,叹气道:“要是能想出个一二三四出来倒也好,可你看看……唉,我都不想说你了。只能说,希望你每天说这些没什么脑子的话会比较开心吧,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开口的意义在哪里……”
傅玉棠:“……”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笑出声了。
就说男人刻薄起来,压根儿没女人什么事。
佩服佩服。
傅玉棠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今天算是见识到御史台的厉害之处了。
却不知,御史台这些人言辞之所以如此犀利,完全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