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芮成荫便有些愤愤不平,三言两语把昨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傅玉棠那厮实在是太阴险了!”芮成荫气得眼眶通红,神情愤慨道:“要不是他拿旺财威胁我,我根本不屑与他同行!他就是个小人!除了使用这种不入流的下作手段之外,他还会什么!”
“他还会给你教训!”芮远光大掌一挥,毫不留情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没事别招惹他,你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你还有脸生气?你得庆幸他不与你计较,要是真心想算计你,你早死几百回了!”
“爹,你也太高看他了!”芮成荫捂着脑袋,怪叫道:“他就是个草包,要不是先帝宠爱他,主动给安南侯府延续爵位,又给他安排了官位,他与安南侯现在还不知道在京郊哪块地里刨食呢!”
“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说出这样狂妄无知的话语?!”芮远光眼睛一瞪,神情震怒,暴喝道:“你莫不是以为自己比他聪明厉害?”
芮成荫撇了撇嘴,不满道:“我如有机会跟着邵太傅学习,至少不会像他一样,学了近十年,连个文章都做不好,更不会让邵太傅将我逐出师门。”
即使他脸上没有明显表现出来,但话里话外还是不自觉充满了对傅玉棠的轻蔑与不屑。
“所以,你认为他今日拥有的一切,全因为他运气好,得了先皇的另眼相待,是吗?”芮远光面无表情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芮成荫反问道,顿了顿,又添上一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闻言,芮远光像是被卸走全身的力气,往车壁上一靠,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就凭你这句话,你就已经比不上他了。”
“是爹你太高看他了。”芮成荫回道。
见芮成荫满脸不服,芮远光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再一次羡慕起傅平安。
失望归失望,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该提点的还是得提点。
他收回视线,忽然问道:“你既然还记得当年傅玉棠做的文章引得众人嘲笑,使邵太傅震怒,那你可还记得当年殿试结果出来后,除了他与羚王爷文章作废外,倒数最后两名进士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