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都坐定之后,方才挥鞭赶马,向着皇宫的方向前行。
车厢里。
芮成荫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一旁。
对面的傅玉棠则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点心,放在面前的小案几上,而后,往后一靠,舒展四肢,懒懒散散吃着点心。
见她一点都不见外,俨然把这马车当成自家的使用,芮成荫不由皱起来眉头。
“来点吗?”傅玉棠拈着一块糕点,随口问了一句。
“哼!”芮成荫白了她一眼,转头不看她。
“不吃就不吃,哼一下是什么意思?”傅玉棠嘟囔了一句,没再搭理他。快速解决完整包点心,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撩开车帘看了下,估摸还有一盏茶的时间才能到宫门口。闲着无聊,便主动找芮成荫搭话。
“我觉得我不适合当官。”她叹气道。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芮成荫心里吐槽着。
当年要不是先皇偏宠,傅玉棠这厮哪里能做到刑部尚书之位,只怕考个进士都够呛!
别说他这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傅玉棠进入刑部的前一年,恰逢大宁举办科举。
殿试的时候,先皇心血来潮,令人给当今皇上,那时候还是太子的风行珺,小儿子风行羚以及伴读傅玉棠,送去考题,让三人也做个文章出来,而后放到一众考生的试卷里,与所有试卷一样,糊上名字。
也算是考察下太子三人这些年来的功课情况。
在太傅邵景安为首的几位主考官评定下,这一次殿试里,太子风行珺获得了榜眼的好名次。而傅玉棠、风行羚两人也大出风头——一个获得“**不通”的评语,一个收到“胡言乱语”的评价。
一直教习三人的太傅邵景安,在得知这两大奇葩皆出自自己手里后,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