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卿心头有些堵，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大师兄不会一时冲动拔剑……

“第几次了？”

“第二次。”

叶枯嗓音有些干，“第一次是在无尽森林，那次我，大师兄，还有三师妹和四师弟，我们无意间闯入一只元婴妖兽的地盘，危急关头，是大师兄拔剑借助双生子的力量强行攀升修为才救下我们其他人。”

叶枯目光落在昏迷的司马御身上，眼神柔和：

“小师妹，你别看大师兄总是一副冰冷淡漠的表情，但实际上，他比谁都重情。

他们两兄弟啊……在某些方面，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傻……”

武凌云不知何时飘了过来，平时嘻嘻哈哈的表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隐隐担忧。

他入宗门的时候，小羽已经……

虽然他没见过小羽，但他知道小羽对面瘫脸的重要性，上次无尽森林面瘫脸拔剑救了四师兄几人之后，整整两个月闭门不出，谁的话也不听，师父和冷霜长老去劝过好几次，可面瘫脸什么话也不说，就坐在他和小羽的房间里，抱着黑羽剑呆呆发愣，一动不动。

当时他那个样子吓得他们几个师兄弟还以为他会就此失去修炼和生存的意志。

还好——

武凌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的场景，他们师兄弟几个，还有三师姐，五个人焦急守在面瘫脸门口，就在他们急到想强行破门的时候，门——

开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样乱糟糟的面瘫脸，胡须拉茬，脸色惨白，身形因两个月水米未进而略显瘦削，他站在门内的阴影里，浑身上下像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黑沙，再无往日锐利，却让人心头止不住酸涩。

“你们……”

武凌云记得当时面瘫脸看着他们五个，然后抬腿朝门口迈了一步，走进阳光里，开口，嗓音喑哑而干涩：“吵死了。”

武凌云不得不承认，当时他是非常想怼回去的，他青云宗小霸王能受这委屈？

好吧。

算了，看在面瘫脸有点可怜的份上，他不跟他计较……

那天过后，面瘫脸又恢复了正常。

不，也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