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点点头,晃了晃手中的银针,“阿婆你先去进去等我,我去把银针煮一煮。”
这位老婆婆早与其他街坊邻里们聊过很多次宋英针灸的事,也知道她用过的银针都要用开水煮过才会再用。
非常高兴地应了,“那老婆子在外面等你吧,我跟她们说说话。”
“好,阿婆你随意。”
听着宋英与老婆婆的对话,刘三婶惊呆了,“她能给人针灸?笑死个人,她一个没爹没**孤女,上哪学的医术,你们不要被她骗了。”
宋英:“……”
她会针灸跟她是孤女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我们跟她一个村的,打小看着她长大,她哪里会什么医术,字也不认识几个。”
刘三婶噼里啪啦数落完,又转头看着宋英,一副长者规劝小辈的语重心长:“宋英呐,这做人得实诚,你再怎么穷也不能出来骗人呐。”
一位妇人迟疑地看向宋英:“小姑娘,你到底会不会针灸哟?”
她本是陪着家中长辈进城看病,听说医馆有个会针灸的女大夫,想着自己也经常腰痛腿痛,针灸费又才10文钱,便本打算一会儿也针灸一回,此时闻言心中不由打起鼓来。
十岁的小姑娘会针灸,确实没听说过,若不是见找她针灸的妇人很多,口中都啧啧称赞,她也不敢起这个心。
宋英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望向罪魁祸首,没好气道:“刘三婶,你既不是我爹也不是我娘,怎么就对我十分了解了?我们都两个多月没见面了。”
她指了指正给人把脉的马大夫:“这里是回春堂,我师叔还在坐在这里呢,怎么就是骗人的了?回春堂开在这里这么多年,清水县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就是,这位娘子,你不要听这妇人瞎说。”一会儿要针灸的老婆婆帮宋英说话,“小宋大夫都针灸七八日了,我们这几条街的妇人,几乎都来找她针灸过,效果好着嘞!”
关系回春堂的名声,马大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他捻着胡须,温和道:“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这师侄许久没回村了,你们自是不知道她这几月的变化,她在针灸方面确实还不错。”
说完,刷刷刷写完方子交给病人,对马春儿道:“把孩子抱过来吧。”
马春儿顾不得震惊,赶紧抱了孩子上前:“马大夫,您给好好瞧瞧,这孩子一早一晚总爱咳嗽,最初只是偶尔咳一咳,这两日越发严重,感觉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刘三婶一见,也顾不得拉着宋英说事,赶紧上前道:“小孩子身子弱,早晚凉咳嗽多正常,年轻人没经验,就爱一惊一乍的。
马大夫,你给看看就行了,是药三分毒,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要给她开药。”
马春儿气急,急急喝止:“娘你别乱说,马大夫是大夫,该不该开药他知道。”、
说完,又对马大夫道:“马大夫,您别生气,我婆母一个乡下人,哪懂得看病开药的事,什么药最有用你就开什么药,不拘价格。”
刘三婶又气又心疼,骂道:“什么叫我一个乡下人不懂,她一个不带把的小丫头,瞧你们金贵得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