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县主有点卡壳,顿了下才道:“你不一样,你是不得已,再者,你之前在宫里当值,后来又一直在我申府,怎么能算抛头露面呢。”
林大夫嘴唇动了动,想说自己倒是想到处抛头露面治病救人,可惜没有机会,但她到底不像顺安县主那么心直口快,这句话在嘴边转了转,被她咽了回去。
“你怎知我徒弟就不是逼不得已?你派人去杏花村打听几句,就认定她是那样的人。
但一个家庭,内里究竟怎样,外人说的清吗?这方面,你不是深有体会吗?”
说着,她意有所指地望了眼风荷院方向。
提及风荷院,顺安县主彻底哑火。
林大夫又道:“我找到了衣钵传人,也是件大事,打算摆几桌热闹热闹,县主要是得闲,也赏脸来吃席。”
莲姨娘带来的憋闷顿时被顺安县主丢到九霄云外,她指着林大夫:“林鹿溪,好好好!我说了这么久,你是一句没听进去,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知道啊,”林大夫风轻云淡,“给我徒弟撑腰嘛,告诉所有人这个徒弟我很满意,以后想要陷害她之前,都先想想我这个当师父的。”
顺安县主气得够呛,还想再跟林大夫理论,林大夫却起身告辞离开了,气得顺安县主直捶床:“这个林鹿溪!怎么还是这么气人!”
顺安县主念叨了好一阵,怒气才消解了一些。
怒气消了,就留意到别的事情,比如刚才朱妈妈一点没有劝解,就任由她与林鹿溪吵。
她不由抬眸,看见朱妈妈笑眯眯的,顺安县主刚消散的怒气不由又有些冒头:“妈妈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