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不可废。”林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欠了欠身,而后走上前,搭在她伸出的手上,顺着她的力道走到一旁坐下。
顺安县主嗔怪地睨了她一眼:“你也真是,我们姐妹什么交情,竟顾着这些虚礼,跟个老学究似的。”
她轻轻拍了拍林大夫的手,“这次请你来,不为别的,是有他的消息了。”
“真的?”林大夫一改平日的冷淡从容,面上出现激动与急切,“他在哪?”
“你先别急,只是有消息,具体在哪里还不知道。几十年前,一对进城赶集的婆孙,小孙子贪吃,误吞了一颗枣核,当场厥过去。
幸好一位姓江的年轻人路过,将孩子倒立,抖出了枣核,还给开了一副治小儿惊悸的方子。”
林大夫盯着顺安县主的眼眸,确认般追问:“姓江?”
顺安县主点头:“是的,姓江。”
林大夫的眼眶有些红,“那张方子呢?”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顺安县主笑了笑,抬头唤道,“朱妈妈。”
朱妈妈转身从梳妆台上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递给林大夫。
林大夫打开,只看了一眼,就道:“是他!是他!”
“你们大夫开方都有自己的习惯,我想着你俩青梅竹马,一起习医,应该能从用药习惯上看出些什么,特地让下人去找那家人要了方子。”
林大夫缓了好一阵,心情才终于平复了些,她道:“劳您费心了。”
“鹿溪,你再这样客气,我可就要恼了。这些年,若没有你日日费心着,我这条命早没了。”顺安县主抿着唇,似是很生气的样子。
林大夫真诚道:“我俩的交情好,但我想感谢你的心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