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慎言,大宗师如何,是你能置喙的吗?”沈旌皱眉喝道。
那位姓江到少年重重哼了一声,“你堂堂知府之子,竟甘愿巴结一个**民,下**!”
袁清没有动怒,他盯着江姓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江明,你是对大宗师不满吗?”
江明张了张嘴,到底没敢明说。
袁清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道:“大宗师奉天子之命,主持一省院试,你不满意大宗师主持院试,那就是不满意天子的认命喽?”
“你少胡说,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江明色变,急急辩解,对天子不满,可大可小,小的方面且不提,若往大了说,扯到谋逆都是可能的!
袁清面无表情:“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江明握了握拳,咬牙道:“我没有不满意大宗师主持院试。”
“那就是对院试的结果不满意喽?”
江明心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他吴宗成凭一己喜恶定科考名次,放榜当日夔州府的士子请求查看中第考生的卷子,已是传开的事,他不信袁清不知道。
他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回答,袁清又开口了:“结果不满意,那就是怀疑那些中第考生中,有人作弊喽?”
江明再次色变,作弊的风声传出去,定然生出许多风波,即便是最后查明没有,这届考生的名声也会受累,这得罪的,可是锦川省这届所有的秀才。
“你别瞎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江明赶紧表明态度。
“那你是什么意思?”袁清一脸的不解,“你既没有不满大宗师主持此次院试,也没有不满院试的结果,那又是不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