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冷笑一声:“没看出来哟,你现在心眼多得很。老子就说你为什么那么积极,要送你小弟去上学堂,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有出息得很,把一家人耍的团团转。”
宋英连忙道:“不是,我……”
李氏不想听她狡辩,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就这一次,以后要是再敢对家里人耍心眼,看老子不打死你!
这些心眼是该对家里人用的吗?一家人,什么事情不能直说?非要管管绕绕……”
宋英抿了抿唇,很想问一句,既然如此,为何默许二婶偷偷给宋天煮蛋,为何不直接说,宋天每日也可以吃蛋?
二叔二婶明明偏心得没边,却一个劲儿说对儿子、侄女都是一样的。怎么不直接说亲生的儿子与侄女肯定不同?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讥讽。
端午过后,村里进入收割季,家家户户,除了要念书的孩子,所有人都参与到收割麦子里。
寅末卯初,天还未亮,宋英就被李氏摇醒,打着呵欠穿衣起来,脸都未洗,就被催着出门。
她迷迷糊糊去柴房拿了背篓镰刀,跟在大人们身后。
“李婶,你们也起来了,今天去哪里割呀?”有人在跟李氏打招呼。
宋英努力睁开眼,黎明光线很暗,稍远一点就影影绰绰,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旁边的田埂上走着的罗雁行一家三口。
“去大地,趁着最近天气好,先把多的割完,其他都是些边边角角。你家打算先割哪块地?”
“圆包山那边,我看那边的麦子更黄些,等割完,其他地方也差不多熟透了……”
两家人说着话,在下一个田埂汇合,罗雁行越过宋天,走到宋英身边,将她搁在她肩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