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过来!”
林文轩咽了口唾沫,慢慢伸出手:“师父,我错了,您再教我一遍,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认错。”
马大夫用铜杵臼在他手心重重打了下,“这是木贼!说多少次了,节节草、木贼、问荆、麻黄要分清楚,我怎么教你的?”
林文轩简直想哭:“师父,我发誓我背下来了,但你教的是它们长地里时的样子,晒干了都差不多,怎么分啊?”
为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他还现场背诵一遍四者的性状、生产环境、重要区别点,甚至连主治功能都背了。
马大夫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开始给林文轩讲述辨别要点:“木贼的节很细,节节草主干较粗,只有轮枝细,内里是空心的……”
他足足讲了两刻钟才完,趁他喝茶的当儿,大丫赶紧上前道谢。
马大夫摆摆手:“不用道谢,你送过来的药好我们才收。”
而后,林文轩领着大丫到后院继续称量药草重量,算好货款,数出铜板递给她:“抓地虎18斤,9文,车前草差一点3斤,算2文,总共是11文。”
“谢谢。”看着手心的一枚枚铜板,大丫心花怒放,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钱。
药童笑了,又道:“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唔,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
大丫咬着唇,十分难堪,她一直觉得‘大丫’不是个名字,太随便了,像个排行而非名字。
她羡慕徐玉兰姐妹,有那么好听的名字,也曾羡慕过小花姐、小香她们,虽然比不上徐玉兰、徐玉芝好听,至少是个正式的名字。
在村里,她只是有些自卑,毕竟很多伙伴的名字还不如她,比如来娣,彘儿、狗剩。
但在‘林文轩’这个名字面前,她觉得自己的名字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