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啊。

嬴牧嘿嘿一笑，道：“老师应该不知道吧？”

“鹅的祖先是大雁，大雁算是凶禽，虽然鹅被驯服了，但还是保留了野性。”

“而且它们的眼睛有古怪，不管看什么东西，都会缩小。”

“人在它们眼中比自己还小，所以它们才什么都不怕。”

蒙毅听后，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是这样么？”

“但这也不是它们为所欲为的原因，不对就是不对。”

至于嬴牧这些话真实性如何，蒙毅不做怀疑。

因为蒙毅自己不知道这些事情，加上嬴牧的神奇，也不用怀疑那么多了。

反正是嬴牧说的，不是他说的。

若是以后需要向人解释，他在开头加几个牧公子所说的前缀就行了。

“不过啊…”

嬴牧眼角余光看着有太监战战兢兢地搬来了一个镬（huo，四声）。

也就是无足的鼎。

形如大盆，用来煮食物的铁器。

嬴牧继续说着。

“原来老师是要教我钻大秦律令的漏洞啊？”

“这样你不怕我学坏了吗？”

蒙毅微微一愣，他认真地看了看嬴牧，然后轻轻一笑。

他已经有话说了。

“哈哈，牧公子果然机灵。”

“这也是我今天想告诉公子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的、没有漏洞的律令。”

“听说牧公子已经会背商君书了，那里面那句圣人不法古，不脩今。法古则后于时，脩今则塞于势吧？”

“事情不会一直完全不变的。”

“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完善、弥补这些不断出现的漏洞。”

“律令也是会修改的，大秦一统天下后，也修改了许多以前的秦律，以让六国之人适应。”

“而且，有律令划定底线，总比完全没有律令，任由乱象横生好吧？”

蒙毅确实是在忠实地履行嬴政的意思。

将嬴牧可能歪向儒家的情况改正，并引向正确的道路。

嬴牧倒是没想到蒙毅一下子扯出这么多的大道理。

也明白这就是蒙毅在上课了。

于是他听完后，正经地向蒙毅拱手一礼。

“嬴牧受教。”

“好了。”蒙毅露出微笑，道：“刚才那人，处理好鹅了。”

一些侍女，把嬴牧要求的东西都拿来了。

在后面听着嬴牧和蒙毅两人讲话的嬴政，本来还微微点头着，赞许着蒙毅的话。

也赞许着蒙毅的授业方式。

感觉蒙毅有点东西啊。

结果一听蒙毅提醒嬴牧鹅好了，脸色又变黑了一些。

“朕是不是得再找多一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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