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浓下意识点了点头。
跟在周玄绎身后。
走出了殿外。
这才觉得浑身轻了许多。
“覃侧妃如此,殿下不生气?”
周玄绎停下了脚步,垂眸毫不避讳地望着姜浓:“孤哪里还有侧妃,唯独有太子妃。”
姜浓顿了顿,也是,如今已然没有覃侧妃了,贤王府多了一位怀着身孕的奴婢。
“殿下当真不在意?她好歹也算你的妻妾。”
只听耳边传来了一声笑。
随即而来的,便是男子黝黑的眸子,似星辰般,落在她的眸中。
“若是妻妾,总要躺在一张床上。”
姜浓身子一僵,往一侧挪了挪。
随后便听到周玄绎极为认真的声音。
“这覃书函,并非是个有脑子的,身上疑点重重,若继续待在东宫也是一大祸患,而今她能如此,孤心甚慰。”
姜浓很是赞同周玄绎的这句话。
覃书函若不是个祸患,她也不会这般处心积虑,筹备了今日的事。
她势必要在覃书函动手下毒前,将她赶出东宫。
梦中,覃书函给周玄绎下毒。
还得逞了。
虽不至于毒死周玄绎,却致他损了身子,留下了病根。
如此之人,自不能留。
要害人的人,即使你再如何防备。
总会有遗漏。
一个不慎重,恐怕前功尽弃。
唯有先发制人。
才是上上策。
才会叫人措手不及。
覃书函这个人,很奇特。
她竟能看上处处不如周玄绎的贤王。
丝毫不顾及礼法。
与贤王牵扯没几日功夫,就能毫不顾忌礼义廉耻,和那贤王滚在一块。
甚至还在荒郊野岭……
总之,在她得知了消息后。
无比震惊。
这才设计了今日这一出。
最起码,能让这覃书函再也无法进出东宫。
无法接近周玄绎,给周玄绎下药。
从前她还疑惑,为何覃侧妃会毒害周玄绎,时至今日,一切都明了了。
覃书函和贤王这等关系,还有什么说不通的。
梦中周玄绎中毒,和贤王,和贵妃皆脱不了干系。
姜浓跟在周玄绎身后,拉了拉他的手,低声道:“你往后要多加防范些贤王和贵妃。”
“为何?”他不急不缓问。
姜浓:“天下女子多的是,你看为何贤王偏偏要与那覃书函勾结在了一起?为何不能是廉王府的,或是常王府的?”
周玄绎语气听不出轻重:“你说得对。”
姜浓靠近又说:“况且那李贵妃也对覃书函莫名维护,她的孙儿多的去了,贤王的子嗣最丰,府上的妻妾也最多,谁不可给贤王生子?恐怕她对那覃书函另有所图。”
周玄绎:“很对,继续。”
姜浓:“……没了。”
周玄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