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夫人病得厉害,昏昏沉沉的,夜里睡觉,不是叫大姑**名字,就是叫娘娘你的名字……也不知何时能好。”
姜浓垂眸,看着手中杯盏里头漂浮的淡绿色的叶子:“嗯。”
七婆子:“现如今,二公子虽入了姜家,成了姜家嫡出公子,于嫣儿和他们的女儿也是在姜家安顿了下来,可现如今,大公子仍旧未曾叫老爷一声父亲。”
姜浓:“人之常情。”
七婆子:“是啊,白白受了二十多年的苦,苦也吃了,牢狱也蹲了,委屈也受了,板子也挨了……他本不该受这些的,皆是老爷夫人……疏忽,被人掉了包才会如此,想想怎会不怪不怨。”
“总需要时间。”
“我让你办的事,你可派人办了?”姜浓望着七婆子,询问道。
“太子妃放心,已然派去了,绝不会有差池的。”
姜浓捏紧了手中的杯盏,望向了前头。
眸子晦暗不明。
这边,云芝走来,看着姜浓欲言又止。
姜浓让她有话便说。
云芝:“那日主子你和七婆子事先离开了猎场,奴婢和映红是看顾着两位殿下,大殿下是瞧见了其他世子头上簪的花,便也想要,奴婢只好去寻,到了一处僻静处摘了几朵。”
姜浓皱眉:“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云芝使劲点了点头,靠近了些低声道:“奴婢是看到了覃侧妃和贤王处在一处。”
姜浓猛地抬眸,目光落在了云芝的脸上。
“你可看清了。”
云芝:“绝对没错,覃侧妃我不会认错,贤王我也见过……两人虽并无越轨之举,可孤男寡女,一起并行着,那覃侧妃更是笑得满面红光,奴婢是悄悄看着,两人不知在聊些什么,听到了附近有人声,才肯分开。”
姜浓垂眸,唇勾了勾。
果真,还是如同梦中一样。
覃侧妃还是和贤王勾结上了。
怕是不久后,就会背叛周玄绎。
下毒谋害储君。
连着女子的声誉清白,覃家荣辱,她统统不再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