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抬眸,面色清冷,莫名看了一眼堂外的人群:“依大昊律例判决。”
严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可这苏永清……”
太子:“才能尚可。”
严大人神情一愣,当即就朝着鞠了一躬,太子已然如此提点了,他怎还能犯蠢。
重回了堂上,严大人对着堂下严肃大喊。
“经人证物证,呈堂供词……此案现已查明,苏永铭当杖责一百,流放边外……张氏为儿谋,当押入牢狱关三载,苏永清……杖责五十,念其被人所迫,实属无奈,且配合本官府查案,为受害之人,杖责后归家!”
吵嚷的人群中,姜浓望着高堂上痛哭流涕,似天塌了一般的苏姨母母子。
和跪在地上使劲磕头,谢恩的苏永清夫妻二人。
那苏永清似没想到,他能领了板子后就归家。
呆愣了片刻,才是面色通红地回过了神来。
跟着妻子朝着那堂上严大人和周玄绎跪拜。
清瘦的身子颤着,那脸上,流淌下了两行清泪。
“罪人叩谢太子,严大人……”
而那一侧母子二人哭嚷声,几乎掩盖了一切。
“我不服,我不服……我是苏永清的母亲,他这是忤逆,是忤逆!”
“……我娘家妹妹是尚书夫人,是尚书夫人!你们敢关押我,竟敢关押我……”
“放开!放开我儿子,你们都放开……”
……
这场问审是结束了。
可关于这科举舞弊。
却又掀起了一波风浪。
是在苏家儿子被问审的第二日,有平民百姓报官,告的就是那要被流放的苏永铭。
说那苏永铭欺辱杀害了他的女儿。
苏家势大,他一个平民百姓不敢如何,而今听了晴天老爷审判,这才敢击鼓申冤,鸣不平。
严大人不敢耽搁,当即细查了一番,才发现那苏永铭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谋害的还只这一位家中报官的女子。
他是判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