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亲临。
那必然是圣上记挂,重视此事。
这科举舞弊主使之人必受重罚。
与此同时,那大理寺卿严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问候了太子一声,才将目光落到了那堂下跪着的两个舞弊之罪人身上。
“……何人为主谋?若有证据皆可呈上!”
只见其中那个胖的仰着头,脸上流着泪,呜咽出声:“此事草民毫不知情,不知为何就是榜上有名,实乃是陷害啊!”
严大人看了一眼那太子,清了清嗓子,道:“肃静!你可有人证物证?证明你与此事无干?那中了进士的是你,得了利益之人也是你,倘若胡搅蛮缠,本宫定治你重罪。”
苏永铭显然被严大人这一句话给吓唬住了。
紧紧地闭上了嘴,颤抖着身上的肥肉,不知该如何是好。
似想到了什么,使劲往后头那观审的百姓处看了一眼,似看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大人!草民有人证,有人证!”
严大人皱了皱眉头,还是让苏永铭将罪证呈递上来。
只见很快就来了一个衣衫华贵的婆子。
此婆子自称为两个罪人的母亲。
而今到了公堂上,便是给太子,给严大人磕头。
“臣妇张氏,为苏永清和苏永铭之母,知此案真相。”
严大人自然早先就听闻了,这两个犯人乃是亲生兄弟,一母同胞,未曾再问旁的。
“速速说来。”
苏姨母身子打颤,看了一眼那边未曾开口的太子爷。
才是啃啃巴巴地叙述:“……我小儿自来老实,我也知他是成不了大器的,便随他任他,也未曾想过让他走科举仕途的路子……我这大儿子心思颇多,善于诡辩,行事自私自利,竟是冒名我小儿,顶替其去了考场,其目的便是要毁了他弟弟,污蔑生他养他的父亲母亲。”
严大人皱眉:“你当本官傻,能听你狡辩至此!普天之下何人会有这般的才能,不自己科举谋求功名,反倒借此污蔑陷害旁人!张氏,倘若你再胡言乱语,便是别怪本官判你扰乱公堂之罪,打你二十大板!”
苏姨母身子一抖,脖子往里头缩了缩:“青天大老爷,臣妇说的句句属实,你若是不信,便是问他……”
说着,苏姨母就转头看了一眼苏永清。
严大人这才看到了那个瘦的:“你来说,为何帮此人舞弊!干如此违背我大昊律法之事!”
苏永清抬起头,他的身子瘦瘦的,浑身上下能看到的只是骨头。
可此刻脸色却是比那苏永铭和苏姨母还要洒脱些。
“回禀太子、严大人,草民自知触犯了大昊律法,本就该罚,可草民之所以替苏永铭考试舞弊,皆是被逼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