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吕大人难道当真是得了失心疯了?那宋贯卿既然说了孩子是他的,他这个当夫君当父亲的,不是应当欣喜至极?没被人戴绿帽子,他竟还不肯了?”
“你这就不知了,这吕大人自从听信了谗言,信了夫人与人苟且,便是将那个孩子,当作畜生养,丝毫未曾想过那孩子可能是他的孩子,如今情景,他恐怕是不敢信……”
“便是恼羞成怒,将怒气撒到了宋贯卿身上,倘若宋贯卿是错的,眼是瞎的……他便仍旧不是个糊涂的。”
“如此自欺欺人的戏码,有何用?也是显得太过蠢笨了……我总是觉得这吕大人今日太过反常了,这般殿内盛宴,圣上跟前,拿着似早就准备好的凶器……似刻意对着那宋贯卿去的。”
“吕大人自今日起,也是彻底毁了,为了此等事,毁了自己的前程,是疯了傻了不成……”
“这吕夫人如今和离了,往后回了自家去,也可过好日子,说这吕夫人的本家为南乡的岳家,是有名的商贾富贵绝户,如今归去,必是衣食不愁,享尽荣华的。”
……
姜浓听着耳边众人议论纷纷的话,只觉得听得长了见识。
吕大人疯癫,不认儿认妻。
恼羞成怒,要刺毁宋贯卿的那双奇眼。
既是恼羞成怒,为何偏偏对宋贯卿撒气,对吕夫人,对他认为的孽子为何却是不去动弹?
倒是,叫人觉得疑惑……
姜浓看向了那边刚刚从地上爬起来,吓得不轻的宋贯卿。
若非是被人扶着,他怕是也站不直的,听说他还识过白骨,如今瞧着竟是个胆小的。
姜浓自然也暗自替他松了口气。
她也要用这宋贯卿的眼睛。
若非周玄绎发现得及时……
姜浓将目光转到了那身姿挺拔的周玄绎身上,如今仍旧是一张冷面……他为何也这般焦急宋贯卿?
这宋贯卿。
想来,很多人皆不希望他的眼睛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