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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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府
玄一刚耍了一趟拳,就听门房的人来报,说将军府的人求见。
他没怎么犹豫,就出去见了。
“陆行知去见了守城门的小吏?”玄一收到消息,觉得事情不简单。
“此事乃小的亲眼所见。”将军府的小厮抱拳道。“姓陆的不止还去了一家。”
“这些人都是老侯爷昔日的部下,说不定欠着陆家的恩情。”
“姓陆的若是想让他们做点儿什么,怕是不好推辞。”
武将大都是从泥腿子摸爬滚打出来的,别的不敢说,至少是讲义气的。如果陆行知以老侯爷的恩情相要挟,再以利益诱导,搞不好真有人会富贵险中求。
谁当皇帝不是一样呢?
谁给的好处多,就跟着谁干。
玄一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让他先回去了。“此事我已知晓,会如实禀报。”
王爷不在,但给了他入宫的令牌。
若有重要情报,他也是可以往宫里递消息的。
“有劳玄侍卫。”小厮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玄一左思右想,觉得事关重大,当即就带着令牌进了宫。
皇帝在得知此事后,没让他们急着抓人。
靖安侯的部下只是些小虾米,不足为惧。
他真正担心的,是那些位高权重之人。
若他们都跟赵王联手了,上京就真的危险了。
目前,他只得到了一部分跟赵王勾结的名单,还有不少人都隐藏在背后。
不把这些害群之马揪出来,势必要时时刻刻防备着,那样太累了。
皇帝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看看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在威胁着他的皇位。
“先派人监视着,但凡起了异心,格杀勿论!”
这话,是对御林军统领谢寅说的。
他如今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他了。
谢寅单膝跪地,恭敬地应了一声。“遵旨!”
说完了这事,皇帝又问道:“镇国公到哪里了?”
谢寅将今日一早送来的消息呈了上来。“国公爷和世子已到了同城......离叛军还有两百里!”
这行军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
皇帝点点头,表示认可。“不愧是镇国公,宝刀未老。”
“赵王人呢?”
“据探子来报,曾有人在雍城下辖的云林县出现过。”
云林在北,赵州在南。
“他怎么会去那里?”皇帝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说,赵王跟西凉那边有什么瓜葛?
这不能怪他多想。
根据蒋昭血书上陈诉的事情来看,萧家军全军覆没,里头多多少少有赵王的影子。如今,西凉又屡屡挑起事端,让他不得不往赵王身上怀疑。
太平盛世,造反是不明智的。
没有合适的借口,百姓不买账,会被世人唾弃。
只有时局动荡,他才有机会。
赵王可以在南疆浑水摸鱼,也能在西凉的事情上做文章。
除了他,皇帝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有嫌疑的人来。
璃王叔曾与他说过一句话:谁是得利者,谁的嫌疑就最大。
赵王就是此事的最大得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