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西凉大军压境,要是出兵赵州,西凉怕是要趁虚而入......”
“是啊,圣上。北冥好不容易安定了几年,国力尚未恢复,实在不宜兴兵!”
“若是先帝在世时,国库充盈,人丁兴旺,倒是可以一战。奈何近几年都不太平,国库的银子大都用来赈灾了,根本拿不出银子来支付军饷......”
当然,也有主战的,以镇国公为首的武将势力。
他们能够光耀门楣,靠的都是军功。
他们又不像文官世家,靠着考取功名来谋求仕途。他们都是大老粗,大字不认识几个,只会打打杀杀。不打仗,哪来儿的功劳啊?
再者,赵王都已经发兵了,他们还在那里扯什么事出有因,恐怕有误会,不能手足相残云云,通通都是废话。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跟赵王有一腿。
总之,大殿之上,双方吵得不可开交。
皇帝扶着额头,脸色很是难看。
赵王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要在他大婚之日动手,摆明了就是想要给他添堵。
着实可恶!
赵王就是故意恶心他的!
“都别吵了!”成了亲的皇帝板起脸来,已颇具威严。
臣子们诚惶诚恐,跪了一地。
“圣上息怒!”
“息怒?赵王在朕大婚之日起兵谋反,你们叫朕如何息怒?!”年轻的帝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
他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胸口起伏得厉害。
“镇国公上前听旨。”赵王都宣战了,他若是退让,岂不是显得无能?
镇国公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大殿中央。“臣,接旨。”
“朕命你接手五城兵马司,即刻出发赵州。”他似早有准备,竟随身携带了兵符。
镇国公恭敬地抱拳。“臣,遵旨!”
镇国公连宴席都还未散去,就急急地出了宫。
跟着他一道离开的,还有沈世子。
“爹,什么情况?赵王怎么突然谋反了?”沈世子追上父亲的脚步,急切地问道。
“赵王早有异心,府里还养了个替身......前去宣旨的钦差觉得有异,试探了一番,那替身招架不住,便一股脑儿地把真相都吐了出来!”
“原来,赵王自去了封地之后,就开始招兵买马了!”
“为了有足够的军饷供养私兵,他巧立名目,对治下的百姓征收各种税,逼得百姓卖儿卖女......有些百姓实在是过不下去,举家逃离赵州,被发现后直接被赵王抓去矿山做苦力......”
“听闻那里的尸骨堆满了整个山谷......”
“赵王手里有矿?”沈世子听到这些消息,震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不然,他武装私兵的兵器从何而来?”国公爷叹着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