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杀了自己的夫君。
这在部落里是重罪。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族长之子。
等待她的,将会是千刀万剐之刑。
她本想以命抵命,一死了之,是她父母临终前苦苦哀求让她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带着他们的那一份希望,哪怕是背负着叛族的骂名。
陶芙答应了他们,亲手埋葬了自己的亲人,趁着寨子内乱悄悄地离开了生活了几十年的苗寨。
她以为她自由了。
可在见到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时,她的噩梦又回来了。
陶芙捂着脑袋,眼泪不停地翻涌。“他明明已经死了......我亲手将簪子插/进了他的胸口......他不可能还活着......”
萧倾月听她讲述完她的前半生,拳头都硬了,忽然觉得将那个男人送进京府尹简直太便宜他了。
至于陶芙说的亲手了结了他,她在军营待了那么多年,跟着军医还真学了不少。“不是所有人的心脏都在左侧的,他的可能在右侧。”
陶芙的手猛地握紧。
身为医者,她竟连最基本的判断都失去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她从未真正的在意过那个男人,又怎么会留意他心脏的位置。当时见他倒下,便以为他死了,岂料他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
那伤口,让男人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他身体刚恢复一些,便带着仅剩的几个族人一路追了过来。
“是我大意了......”陶芙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以后不会了......”
以后?萧倾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这是打算再杀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