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桌案下的某处一按,立马就有一个暗格出现。
他将卷轴叠放整齐,放了进去。
在外面晃荡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
损耗过度的后遗症便是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是该修整一下了。
不过,顾晏临并未将这些症状告诉几个手下,免得他们又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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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一道黑影从国公府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那人肩上扛着个麻袋,里头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只见他脚下生风,走得极快,熟练得穿梭在街头巷尾,躲过一波又一波的巡逻,在夜色的掩护下来到护城河边。
伴随着噗通一声响,麻袋落入河中激起一片水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显得格外大声。
不过,这个时辰,正常人都已进入睡梦中,根本没人会发现这一异常。
唯有河边一处民宅里传出几声狗叫,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陆鸢不知好歹,跑去萧倾月面前秀,结果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不但没帮到陆行知,还惹来了旁人的耻笑和羞辱,回到侯府又哭又闹的说不想活了,可把侯夫人给心疼坏了。
宋氏生长子陆行知时伤了身子,隔了好些年才生下陆鸢这个女儿,自然当眼珠子一样疼着。
看到陆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宋氏如何能不心疼。
“娘,她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不就是一支破簪子,我都还给她了,她还不肯放过我!”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萧倾月可是对她言听计从,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
陆鸢这是典型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宋氏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侯府早已大不如前,根本没办法帮女儿讨回公道。不仅如此,她这几天为了筹银子,头发都要急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