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以为是她善妒,容不下人,如今看来是整个靖安侯府的根烂了......”
从侯夫人宋氏,到世子陆行知,再到陆鸢,没一个名声是好的。
侯夫人偷拿儿媳的嫁妆,陆世子大婚前与表妹苟且珠胎暗结,陆鸢更是没大没小,小小年纪就心思恶毒。这样的门第,谁嫁进去谁倒霉。
尽管侯府对外放话,是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还将管家和几个管事推出去当了替罪羊,可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非主子点头,那些个下人有胆子动萧倾月的嫁妆?
侯夫人此举非但没能挽回名声,还多了个苛待家奴的恶名。连在侯府做了几十年的管家都可以轻易舍弃,今后还有谁会对主子死心塌地?
这些言论起初只是在一些小茶楼里流传,后来渐渐地传开,闹得人尽皆知。
不得不说,萧倾月是懂得杀人诛心的。
用她的话说,肉要一刀一刀地割才痛快。
/
戌时末,镇国公府再次恢复了宁静。
镇国公送走宾客,亲自去了地牢。
只是,经过一番严刑拷打,那贼人身上已经没有一块皮肉是完好的却依旧不肯说出幕后主使。一时间,审讯便陷入了僵局。
沈世子大概也明白了他的身份。
作为一个合格的死士,是绝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可就这么把人结果了,他又很不甘心。
“父亲,人已经去了半条命,可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沈世子渐渐失去了耐心。
国公爷看了一眼木架上奄奄一息的贼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贼人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了。
恰好就在璃王进府后不久。
他倒不是怀疑这人跟璃王有什么关系,而是怕他是冲着璃王来的。璃王虽然从不参与朝政,可毕竟是天潢贵胄,若是在国公府出了事,整个国公府怕是都要跟着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