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和驸马唯一的骨肉,她还是心疼的。
“是。”嬷嬷恭敬地应下。
“长痛不如短痛,叫郡主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也好。”
“正是这个理。”长公主纵使要棒打鸳鸯,也会让人心服口服。
陆行知这种人,做面首都勉强。
想要做她的女婿,简直痴人说梦!
陆行知在后山转悠了许久都不见安宁郡主现身,脸上的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褪去。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一个丫鬟朝着桃林深处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安宁郡主带给他的口信。
“郡主要陪长公主礼佛,不能来此与世子一见。世子有什么话要带给郡主,奴婢定会一字不漏地转达。”丫鬟相貌平平,仪态倒是不俗,一副大户人家精心调/教出来的模样。
陆行知生性风流但还算有些脑子。
他对安宁郡主身边的丫鬟并不熟悉,岂敢什么话都往外说。
“既然郡主有事要忙,那在下便先告辞。”
丫鬟眼帘微闪,却没有阻拦。
陆行知离开后,丫鬟便顺着另外一条小道下了山,径直去了长公主的屋子。
得知陆行知竟约了女儿在后山私会,长公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规矩的东西!安宁也是他能肖想的!”
“长公主何必为了这起子小人动怒,不值得。”嬷嬷在一旁打着扇子,柔声劝道。“再者,郡主不是没去么,可见还是知道分寸的。”
“她人是没去,心怕是早就飞走了!”想起在佛殿时安宁那心不在焉的模样,长公主就气得心肝疼。
她就这么一个爱女,自然是盼着她将来能有好日子过的。女子嫁人等同于第二次投胎,稍有不慎就会落得凄凉的下场。
她的那些姐妹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