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以安宁郡主的贤惠,定能容得下嫣然表妹的。
陆行知打定了主意,便安然的在宝莲寺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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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后厢房
长宁长公主刚安顿下来,便叫来身边的婆子询问道:“方才侯夫人发间戴的簪子瞧着颇为眼熟,你可有留意?”
被问话的嬷嬷仔细回忆了一番,答道:“可是那支通体雪白的羊脂玉簪?”
长宁长公主歪在榻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是有些眼熟。”嬷嬷说道。“奴婢记得,您妆奁抽屉的第四层放着的那支与它极为相似......”
长宁长公主手指微微蜷缩,眼神骤然变得冷冽。“若我没记错,那簪子应是御赐之物,昔日本宫与嘉敏等人一人一支......”
“靖安侯府夫人头上那支,又是从何而来?”
“坊间传闻,侯府扣下了萧家姑**嫁妆......”嬷嬷提了这么一句。
长宁长公主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好,好得很!连御赐之物都敢动!”
“我看她是活腻了!”
“母亲,您说谁活腻了啊?”安宁郡主拿着一只刚采摘的荷花笑着走了进来。她似是没有察觉到长公主的怒火,眉眼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长宁长公主瞥见她手里的荷花,敛去了周身的怒火。“去后山了?”
安宁郡主有些心虚地垂眸。“闲着无聊,就带着丫鬟出去走了走。”
长宁长公主可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她满脸的春/色。“寺院人里多眼杂,莫要随意走动,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一辈子可都毁了!”
长公主不动声色的敲打。
“是,女儿谨记母亲教诲。”安宁郡主有种被看穿的难堪,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