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很爽快的把手里的珍珠放到了她手上:“这个也是她无意中在那一堆珍珠里看见的,那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她你还要不要?”并指了指那一堆箱子。
一堆珍珠?难道不止一颗血色珍珠吗?她将那颗血色的莲花珍珠揣进袖子里,怀着惊疑的心情上前检视,结果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颗血色的珍珠。
“知府大人,看来这个刘知县来头不小啊。”林知州跟在她身后看了那一箱珍珠,语气沉重。
虽然只找到了一颗血色的珍珠,但是也足以证明刘知县并不简单,不然他的手上为什么会有北疆国的东西?
她将那一箱珍珠重新盖上,转身环视了山洞所有人一眼。
这个时候来帮忙清点财物的百姓们都还没有来,山洞里除了她和六皇子,冷焰和小安子,林知州和侍卫小哥六个人。
“今天发现血珍珠这个事情,大家绝对不可以向外人提起,知道吗?”她说道,“这件事情牵扯到的内幕太多,本官必须要禀告皇上。”
“是。”
……
从山洞出来,她便直奔书房。
冷焰和林知州跟在她后面,六皇子被她让小安子带着他去看风景了,书房里气氛凝重。
“知府大人下一步打算怎么办?这个刘知县是把他直接送到京城,还是继续在这里关着?下官实在是担心有人会去劫狱。”一走进书房还没坐下来,林知州并提出了心中的担忧。
她走到书案后面,为自己铺开了一张宣纸,这会礼言不在,冷焰便熟练上前为她磨墨。
没想到不当她的书童都多年了,可是冷焰磨墨的手法丝毫没有生疏。
“暂时将他留在这里吧,”她提笔写字,“去往京城路途遥远,加上人手不够,如果到时候在京城的半途被别人将刘知县劫走了,那才是糟糕。而且本官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太大。”
林知州有些不解:“知府大人为何这么说?”
回答他问题的是冷焰:“刘知县只不过是河道总督表亲中的表亲而已,并不值得他们以这么昂贵的代价去劫狱救他。不过刘知县的问题她们可以先放在一边。”
林知州有些茫然:“冷大人,难道你急急忙忙把她从左恩县拽过来,不是爲了解决**的问题吗?”
“**那个问题,就让京城的人去解决吧,”就在他们说话的档口,她已经把信写好,重新抽了一张宣纸,准备写下一封信,“你别忘了山洞里那箱金银财宝,可有着大用处。”
林知州表示自己还是有点茫然:“可是大人你不是已经将山洞里的那些金银财宝等物书信一封寄往京城了吗?”
她写字的手顿了顿,抬头笑着看了他一眼:“对啊,但是这些财宝不是还没有清点完成吗?本官想着,有了那山洞里的一百万两黄金,也足够把水坝修好了,还可以用来种树,补贴百姓。”
林知州脑筋这才转过弯来,略显沧桑的脸上,也带上了十足的笑意,可是不一会儿又皱起了眉头:“知府大人,她们这样算不算是私藏贪款?”
“她们有中饱私囊吗”她反问他。
“并没有。”
“她们留下一百万两黄金是爲了什么?改善星州的生态问题,让百姓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她勾了勾唇,不再看林知州的表情,伏案疾书。
这一封信要交给父亲,让他多注意一些孙家的事情。
冷焰为她磨墨,也没有说话,让林知州一个人慢慢消化去吧。
许久之后才听到林知州幽幽叹了一声:“知府大人,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此时信的最后一笔也已经写完,她把狼毫放回原位,闻言抬头看了林知州一眼:“她是人,不是神也不是圣。”
林知州:“……大人你知道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点点头,加原本已经风干好的一封信放到信封里,盖上知府象征的印泥,并不打算回答林知州的话,身份这种事情,等到该知道的时候,他自然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