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萤萱躲在纱帐里看不清其他只能看清这些,现在的她只希望这个男子觉得这是1个空房间,赶紧离去。可是那男子并不如她所愿,仍是进来了,迈着摇晃不稳的步子。
那人离洛萤萱越来越近,他走到床边,似乎是在深深看着飞舞的纱帐,铺着暖色被褥的雕花木床……似乎,是在看着洛萤萱。
他似乎是没有看到床上的洛萤萱,只以为这是1间空房,脱靴就躺了上去。那人就躺在洛萤萱的旁边,与她不过咫尺之间,两人的距离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原来是个误闯的醉鬼啊,等他睡着我离开就好”
时间在缓慢的流动着,大抵不过短短1柱香的时间,洛萤萱竟觉有1个世纪那么长。
两个陌生人,1个男人,1个女人在1个床上安静的躺着。女人知道男人,男人不知道女人。彼此不过触手可及之间,却仿佛隔着1个光年。是距离,也是时间。
自己多久没有这样无所顾忌,就这样什么也不想,大脑1片空荡,安静的躺着望着天花板,耳畔有海上吹来的风。
自穿越以来对洛萤萱来说短短几月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每天忙着和各路人尔虞我诈、阴谋算计。
在这里的她,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让她依靠,前世的她已经死了,现在她只有这1副躯体让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栖息。
其实她很想就这样离开,管他什么阴谋算计,她只在乎她的儿女情长。
人在过分放松的情况下会更加振奋,而有些人就容易……忘乎所以,洛萤萱显然是前1种。
……沉谧的夜,1抹月色照进来,把那个男子的脸照的通彻,那张脸上毫无半点醉意,只是佯装睡着了。
那张脸很是熟悉深邃的眼,如墨的瞳,狼似的眼睛却又有点儿像猫眼儿,眼角略微上挑,尖挑的眼角向后瞥去,笔挺的鼻子,丰润而薄情的唇,那人正是易成楠。
他向右侧1转,定定的看着身旁的女子。
“萤萱……”
入夜了风有些凉,她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抓被子,可是并没有抓到,洛萤萱是睡在被子上的。
无奈之下只能缩成1团,以1个圆润的姿势窝在易成楠身旁,兀自把头埋在臂弯里,弱小可怜又无助。易成楠看着身侧辗转不安的女子有些好笑几分怜惜,看那女子冷得瑟瑟发抖,便想给她盖上被子。
可这绣着鸳鸯戏水连理枝的上好暖色云锦绸喜被却被压在那女子身下,本就柔软的床铺因着1床上好的锦被更加柔软,那女子便睡在上面,团成1个团子样,枕头也不枕便侧躺在被子上兀自睡得更加香甜。
“这可就不怪我了,我是因为看你冷得不行才做的。”
易成楠伸手将那仍不知所情酣睡着的女子揽进怀中。
仍睡的迷迷糊糊不知情的女子睡梦中感觉到有1个温暖的物体靠近自己,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寒冷中的洛萤萱不自觉的去寻找温暖的来源——不断的向易成楠怀中拱去,此间情景大致可以想象为“母猪拱白菜”。
此时正被拱着的白菜却1脸享受,反手抱住已经全然缩进他怀中的洛萤萱,轻抚着她的头发。
人类生来便具有趋利避害的能力,即使是在睡梦中,感受到男人轻柔的**洛萤萱更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备,更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