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璟当时被称作“冰美人”。
casino给他的人设就是要有清冷感。
他戴着变声器,说话出来时音色很清冷的女声。
这是徐璟不用装就有的。
这让很多男人都慕名来他的桌。
只是这一秒,一股恶心到极致的感觉直冲胸口。
在那中年男人还没有一点反应之际,就被徐璟直接给扭断了手肘。
中年男人口中爆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
那天傍晚,徐璟被拖出大厅,关在地下室里打了个半死。
负责casino这一块的杰夫就在那站着,“别打脸,他这张脸留着还有用。”
最后徐璟被生生打断了两根肋骨,也一声不吭。
他像是破布麻袋一样被拖回了最开始关的那四四方方的“监牢”。
地面上留下了一层血迹,被两个清洁工用冷水泼了,再擦干,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他高烧了两天,烧的几乎快死了。
南舫会从斗兽场那边溜过来,偷偷的喂给他消炎药和退烧药。
一个多月后,他的伤才断断续续的好全。
南舫过来找他,“我听说,他们想要叫你去拳场。”
徐璟这一个月瘦了不少,唯独一张脸苍白的很。
这天,一个衣着华贵的雍容贵妇人走了进来。
她蹲下来在徐璟的面前,戴着美甲的手卡住徐璟的下颚,“这样唇红齿白的一张脸,放拳场太可惜了,还叫他继续在杰夫手下干吧,不过换个场子吧。”
身后的人问:“换什么场子?”
贵妇人站了起来,接过来佣人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了手指,直接丢在了徐璟的脸上。
“蠢货。”
贵妇人瞥了一眼身后人,“女贵族圈子那边,不是正喜欢这种唇红齿白的漂亮少年郎吗,放他过去吧。”
身后的人低了头:“是。”
徐璟不再去穿高跟鞋,雍容繁复带硅胶的层叠女裙。
他穿着的是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裤。
黑色的领结。
金色的袖扣。
修身的黑色小西装穿在身上,头发上喷上定型喷雾,唇瓣被化妆师点上一点胭脂色,眼尾点了一滴泪痣。
他上岗的第一天。
女性这边的赌桌一天的交易流水额,就破了当天的最高额。
不仅皮囊优异,他还玩的一手的花牌。
因为这里禁止拍照和录像。
有几个圈内贵妇为了多看他一眼,几乎每天都过来排队。
第一天他很不习惯。
甚至恶心。
闻到那种女人的香水气混杂着casino空气中特殊的香气,就恶心,恶心到呕吐。
他被杰夫的人直接压在肮脏的马桶边。
杰夫:“让他吐,吐干净了,吐不干净就不用起来了。”
他被压着跪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硬是吐了一整夜。
直到后面,他跪在那里吐不出来,就被人灌水。
灌了水接着吐。
经过那一夜之后,后面他再恶心,也会忍着了。
他永远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任何一丁点的喜怒哀乐。
他冷情的就像是一个只知道转动的机器。
只是他养成了习惯。
每次洗手。
都要洗几十遍。
几乎一双手都洗的发红脱皮。
没日没夜的工作,别人甚至觉得他成了麻木的工作机器,和那些被虏进来,刚开始反抗,而后渐渐地屈服,成为这巨大的以供富人娱乐的地下牢笼的机器零件。
只有徐璟知道。
他要出去。
他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