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已经凌晨三点了。
吕轻歌整个人都疲倦的不像话,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等到徐璟把浴室打扫干净出来,吕轻歌已经睡着了。
吕轻歌微微睁了睁眼皮,循着热源往徐璟怀里靠了靠。
徐璟凝着她这一一张小脸。
近在咫尺。
她和他的哥哥长得很像。
尤其是眼睛。
像到就算是化成灰,也能认得。
这一夜,吕轻歌睡了个好觉。
她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人了。
徐璟给她留了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画了一个保温杯。
她看见在床头柜上,果不其然是有一个白色的保温杯。
保温杯上的温度显示65℃。
她拧开了盖子,一阵红枣豆浆的香味扑鼻。
她抱着保温杯笑着,心里的滋味,和这豆浆里面香甜的红枣一样香甜。
她在厨房做好了早餐,才去吕凤湘的房间里去找人。
“妈。”
吕凤湘被叫醒。
她盯着天花板,停顿了几秒钟,才猛地坐了起来,“轻歌!”
吕轻歌:“妈,我在这儿。”
吕凤湘的眼神惊疑不定,“你昨天晚上……”
吕轻歌不敢肯定母亲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她回来后的那惊魂一幕,但是若是吕凤湘提及的话,她就也有必要解释为什么吕凤湘会晕倒,势必会扯出徐璟来。
吕轻歌:“妈,我们出去坐着说。”
吕凤湘洗漱过后再出来,眼神中就没了那刚醒来之后的惊疑不定。
“昨晚你怎么出去的?”
吕轻歌:“从窗户,有朋友在下面接我。”
她没只说在外面接,没说入户。
吕轻歌已经翻出来了手机,“妈,你现在该看一眼手机,我已经自证了清白。”
吕凤湘:“什么朋友?”
“昭昭的朋友,”吕轻歌和昭昭早已提前说过,昭昭也早就打好了腹稿了,“他们经常去攀岩去爬山,那套装备都有,我没什么危险。”
“你知道我担心你么?”吕凤湘说,“你从房间里忽然不翼而飞了,我……以为你和你哥一样……”
昨晚,吕凤湘发现吕轻歌不见了之后,脑子里那紧绷的一根线,就断了。
她就好似是发现哥哥不见了一样,疯了一样满屋子的去找人,把所有的门都打开,所有的窗户都打开。
冷风呼呼的灌进来,整个房子冷的像是冰窖,冰冻的温度冻住了她的思想,似是连同时间都给冰冻住了。
后面的事情吕凤湘不太记得住了。
吕轻歌:“我没事,真的妈妈,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吕凤湘当即就否定了她的话。
“这一次没事,不代表下一次没事,你以后就别去学校了,我给院长打电话给你报个病假……”
“妈!”吕轻歌情急之下说,“我不去上学,要怎么毕业?你在家养我吗?”
吕凤湘:“我可以出去打工。”
“妈,”吕轻歌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妈,你不要逼我好吗?我知道你因为心里念着哥哥和爸爸,但是你不能因为他们就把压力和束缚都桎梏到我的身上!我真是受够了。”
吕凤湘直接转身就朝着门口跑过去。
吕凤湘站起来:“你敢出去!你以后就再也不用进这个门了!”
吕轻歌已经走到了门口。
这是她第一次直接和吕凤湘对抗。
她弯腰低头换了鞋,扯过柜子上的书包,转头朝着吕凤湘看了一眼,毅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