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早就不是江家人了,真正的江家大小姐是我,你别以为你回来,就能和书砚再续前缘!就凭你,也想跟我江若若比?做梦!”
江绾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笑话。
“江家大小姐,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吗?也值得你拿出来炫耀?怎么,你除了这重身份,就没有可以值得说的了?”
她“啧啧”了两声,流露出一丝同情。
“那你还真是够可悲的,至于和你比,我可没那个意思,毕竟真要比,十个你也比不上我,我可不会做这么自降身价的事儿,你大可以放心。”
“自降身价?你是脑子坏掉了吗?谁给你的自信!”
江若若怒极,满脸刻薄。
“我除了是江家大小姐,还是书砚的未婚妻,是墨家未来的少奶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只三当三,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她似是又找到了底气,抱着胳膊,一副趾高气昂的做派。
“过几天就是阿姨的生日,到时候阿姨会光明正大地宣布,我和书砚的婚事,而你,不过就是给墨老爷子治病的,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江绾揉了揉耳朵,表情有些嫌弃。
“说话就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就不怕把墨书砚招来?”
江若若一怔,下意识朝主宅看去。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瞪着江绾。
“你威胁我!”
“我只是提个醒罢了,谁知道,你这么怕他?”
江绾勾着嘴角,满脸嘲弄。
“看来你也只是嘴上硬气,根本对拿下墨书砚没把握,就算有秦曼的支持又如何,六年了,不还是没能成功上位?就这点能耐,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说着,忽然伸手拍了拍江若若的肩膀。
“还是再修炼修炼吧,等你什么时候上位了,再来警告我。”
江若若被她这幅语重心长的腔调气到了,抬手就要拍开江绾的手。
但江绾却快她一步,收回手后,在掌心吹了吹,像是要吹走看不见的脏东西。
“至于现在嘛,墨爷爷需要我给他治疗,曦宝也离不开我,而墨书砚对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都是他主动的,我也没办法,所以知三当三这个罪名,我可不认,倒不知道是谁,在我当年还没离婚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想要——逼宫上位。”
“这婚姻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顶替了我的身份,抢走了本来属于我的姻缘!”
“什么你的我的?我只知道,当初和墨书砚领证的人是我,法律认定的人也是我,甚至,和墨书砚同床共枕三年的人,还是我!”
江绾伶牙俐齿,句句都能怼回去。
几个来回,江若若气得面色铁青,五官都要扭曲了。
江绾大获全胜,面上挂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施施然扬长而去。
刚才那样说,倒不是因为她对墨书砚,还有什么想法。
只是单纯想要给江若若添堵。
没道理让那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看了都恶心!
不过,虽说她没吃亏,但心情还是多多少少,被影响到了。
回去的路上,她不禁反思。
因为曦宝的原因,自己的确和墨书砚走的有些太近了。
尽管她已经在尽力避免了,但好像却无济于事。
她不太喜欢这种不可控的感觉。
好在,接下来研究所那边要开始忙起来了。
到时候,她应该没那么多时间,再和那父女俩接触。
……
东苑。
秦曼见江若若提着早餐回来了,不由纳闷。
“不是去给阿砚和曦宝送早餐了吗?怎么又带回来了?”
江若若“啊”了声,没什么精神地摇摇头,“没,没什么。”
她答非所问,秦曼立刻就发现不对劲。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委屈,阿砚欺负你了?”
江若若又摇头,咬着唇角,似是犹豫再三,才开口道,“是……是江绾……”
她把今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眼泪说掉就掉。
不仅如此,她还把上次拍卖场的事儿,也一并告知。
“书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她撑腰,可能还是顾念着当初的夫妻情分,但是江绾她……她却公然和顾西洲走得很近,险些让书砚下不来台。”
“她欺负我也就算了,书砚那么帮着她,她怎么能这样,看起来,她好像和顾西洲的关系,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