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困惑地看着阿朗,不明所以。
叶天行感应到阿朗情绪波动非常剧烈,正待询问,却见阿朗强装笑脸,说道:
“原来你就是武蕴妹妹,我是妈妈云游时新收的义子,赐名武涵,是你的干哥哥,想不到会在此见到了你,这才激动落泪,没吓到你吧?”
“你…是义兄?妈妈回来了?”
武蕴又惊又喜,她已好几年没见妈妈了,很是想念,因此急切地追问起来。
“妈妈她…”阿朗说着,泪水再次涌出,“她说要在外云游,积累功德,她也很想念你,便叮嘱我来看你,与你相认,而且还要我也认师父做义父。”
金妍听到此处,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连忙仔细观察阿朗,作为易容专家的她,很快就发现阿朗脸上若没有那道疤痕,竟是很像叶天行。
“莫非阿朗也是涵姐亲生的?涵姐临分别时,说有一件大事未了,难道是在寻找阿朗么?”
金妍迅速将前后所发生的事串联起来,再联想到叶天行曾提到阿朗是弃儿,很快就推测出了阿朗的真实身份。
“涵姐到此时还只让阿朗认天行做义父,看来她依然不想揭开此事,我也只好把此事先放在心里,徐徐图之吧。”
金妍暗叹一口气,再次感受到武妙涵的执着与坚定,只好暗下决心,将来再找机会将武妙涵纳入这个大家庭了。
叶天行也感应到阿朗情绪波动十分激烈,他与阿朗待在一起一年时光,深知阿朗的定力,总觉他当众流泪十分蹊跷,联想到当年在梦萝山下的小村庄提到阿朗时武妙涵的反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姐姐知道阿朗是我的记名弟子,为何还要他认自己为义父呢?上一次云游,她给自己弄来一个义女,这次云游又弄来一个义子,太巧了吧?”
叶天行思绪万千,但他绝未想到阿朗的情绪变化是因为武妙涵身死。他正想着,却见阿朗跪倒在面前,哽咽道:“师父,义母临别时曾叮嘱弟子认您为父,可以吗?”
叶天行只好笑道:“也好,那为师就又多了一个好儿子了。”
“爹,请受孩儿一拜。”阿朗说着,给叶天行磕了三个响头。
叶天行将阿朗拉起来,笑道:“阿朗,将来有何打算?南荒的发展机会很多,有没有想过将你的箫竹师姐叫过来,留在南荒发展?那样,你们几个年轻人就更抱团了。”
阿朗听师父提到马箫竹,情绪更加低落,强装笑脸道:
“爹,这一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我已经一年多未见师姐,也不知她…唉…还是算了吧。”
叶天行感应到阿朗怀有沉重的心事,劝导道:“阿朗,你是男子汉,不论发生何事,都要拿得起放得下,有不开心的事就和大家说,别背包袱。你要记着,一个人只有放开手脚,才能应对各种困难。”
阿朗掩饰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引起了师父的怀疑,但想到吕岩的恐怖战力,他觉得还是得提醒师父警惕。只要自己不透露与吕岩的深仇大恨,想必师父不会与吕岩死磕,也就不会惹祸上身。
于是,阿朗佯装害怕地说道:“爹,那我就直说了。这次我回老家,意外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怕是今后只能躲起来避祸了。”
“避祸?”叶天行惊疑地看着阿朗。
阿朗点点头,恨声道:“爹,这次我回老家看望婆婆,却意外遇到了恶魔吕岩,他竟是收养我的婆婆的亲弟弟。
更可怕的是,吕岩在不久前炼成了巫魂幡,能召出地仙级的五鬼妖王,战力恐怖至极!他想杀我灭口,我在婆婆的拼死救护下,才逃了出来。”
阿朗说至此处,想到正是自己种下了这个恶果,再也抑制不住,仰天怒吼道:“吕岩,你不得好死!”
“冷静,冷静。”
叶天行见阿朗情绪失控,连忙抱住他。然后看向金妍,沉声说道:“我得立即去一趟梦萝山,通知涵姐尽快离开那个小山村,否则碰到吕岩可就坏了。”
“爹,我妈她已经知道这件事,离开小村云游去了…咳…咳…”
阿朗强忍泪水,说着假话,剧烈地咳嗽起来。
叶天行拍了拍阿朗的肩膀,安慰道:“阿朗,吕岩作恶多端,他就是再厉害,最终都会被仙修送下地狱的!以后你若遭遇强敌,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得多动脑子,而不是拼蛮力,这次你能平安逃出,将消息传出来,做得就非常好!”
金妍感念武妙涵的大义,自然要将阿朗像亲生的一般相待,也安慰道:
“阿朗,记住父亲说的话,吕岩嚣张,只会更激怒仙修联盟,灭亡的更快,老家你回不去,那就先留下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叶明准拍着胸脯在旁帮腔道:“大哥,即便仙修联盟不管,还有兄弟我呢,有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只要咱跟着老爹,努力修炼,终有一天,吕岩就会被打败的,放心吧。”
“好兄弟!”阿朗紧紧地握住叶明准的手,哽咽出声。
认亲过后,阿朗留在凌山随叶天行修仙,他将自己修炼《五虫心法》时相关的思考讲给叶天行听,并征询了意见。
叶天行根据自己领悟的《五灵飞天诀》的衍生之理对阿朗修炼的《五虫心法》进行了诠释,鼓励他勇敢探索下去,走出一条属于他自己的修仙之路,并将《五行总诀》与《五行功法》传给了他。
阿朗倍受鼓舞,为早日报仇,整日勤修苦练。五虫看上去很恶心人,难为他能整日与它们为伴,武蕴等人都快将他看成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