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满仓以雷霆手段,接连斩杀了两个人,终于没人敢向前了。
这些乡民踌躇,不敢向前。
有些人已经开始往回走,寻找其他的路,有些人开始从旁边山上绕道。
县城那么大的诱惑,去肯定是要去的,一条路不通就换条路。
黄满仓发现自己虽然堵住这条道,却挡不住这些乡民去县城领米的决心。
仍然无济于事。
他站在官道上苦思了很久,当他眼睛落到官道旁边一座村庄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
“你们几个捡一些引火的干草,去那座村子里放火烧房子!”
“烧房子?”
手下人无法理解,他们是来堵路的,现在杀了人,还要去烧房子做什么?
“对!就是放火烧房子,火势越大越好!”
“但凡家里面没人的房屋,都烧了!”
“去做吧,东家如果责罚,我来承担。”
这些手下很疑惑,但还是按照黄满仓的命令执行了。
很快村庄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自然吸引了很多过路乡民的目光。
“着火了!”
“好大的火!”
“全村都被烧了。”
“有人在放火。”
他们看到,黄满仓正带了一群人在纵火。
“所有人听着,这三天内,胆敢离开自己家的,房子全都烧了!”
黄满仓说到做到,发出狠话之后,又沿途烧了好几个村庄。
烧得这一片区域的火光,映红了半片天空。
这一回,那些义无反顾往县城走的乡民,终于犹豫了。
去县城领一斗米,或者是房子被烧掉,权衡利弊,好像还是房子更重要。
有些得到消息的人,已经开始往回走。
不过,黄满仓能影响到的区域毕竟只有一小块,其他地方的人,仍然在源源不断地往县城挤去。
县城里早已经挤满了人,挤得没地方下脚。
如果在大街上把两只脚同时抬起来,人根本就不会落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县城的空中,飘起一股似有似无的血雾。
这股血雾带着淡淡的香甜,还夹杂着少许血腥味,闻之让人愉悦。
城中居民闻了这股血雾之后,刚开始心情愉悦,特别舒服。
渐渐地,让人迷迷糊糊,情不自禁往血雾更加浓郁的地方走去。
这些血雾的最中央,就是安昌的县衙。
此时县衙大门敞开着,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大量的血雾从里面弥漫出来。
这些普通人,平时看到县衙的大门都腿软,此刻都迷迷糊糊往大门里面走去。
县衙大门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无论进去多少人,永远都填不满。
整个县城里的人,都在迷迷糊糊往县衙里面走。
县城外面的乡民们被一斗米诱惑,正欢天喜地,从几道城门涌入县城。
二狗子在安排手下人堵路之后,就骑着大鹅飞往县城。
此时,他在距离县城很远的地方,看到城中一股血煞之气冲天而起。
这股煞气让人胆颤心惊,根本就不敢靠近。
之前在蛇口山下,二狗子跟丁县令的实力不相上下。
但现在丁县令有这一股冲天的煞气相助,还有这满城的血食,二狗子毫无胜算。
这也是上古很多人走上邪修的原因,炼化弱小的同类,比起苦苦打坐修炼,容易多了。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进了县城,只剩下少数人还在努力往县城里面挤。
“所有人都给我回去!”
“这里面是陷阱!”
他只能骑鹅在县城周边警告,但被一斗米冲昏头脑的乡民,根本就听不进去。
大概是感应到二狗子坏他好事,县城里突然飞出一条由血煞组成的长龙,向二狗子席卷而来。
至此,二狗子也只能暂时离去。
丁县令将人炼成血煞,气候已成,他得想法子自保。
他这一路飞回去,看到那些徒劳无功的手下。
此时官道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大部分都去了县城。
唯有黄满仓负责的那一小片区域,让他眼中一亮。
确实烧毁了很多村庄和房子,反正连主人都死了,房子留着意义也不大。
黄满仓这一损招,起码影响到了数千上万人。
这些人被黄满仓恐吓,只能守在家里咒骂黄满仓,天杀的,缺德,生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