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摇了摇头,对于青州府的驭兽法术不抱任何希望。
“嘿,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一头扁毛畜牲。”
典史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一股子狠劲。
“你就看我怎么治这头畜牲。”
典史扔下一句话,就走向铁笼,扯住铁链,将一只大鹅强行拉拽出来。
这只大鹅也是个倔种,哪怕脚在地面磨烂了,就是不愿意顺着典史往前走半步。
“嘎嘎嘎……”
大鹅昂着头,张开翅膀向典史横扫过去。
但大鹅虽是灵兽,除了会飞,目前实力也就相当于练气初期。
自然不是典史的对手,双翅连典史的边都挨不着,反而被典史用铁链抽得羽毛纷飞。
典史打算给大鹅来硬的,挥动手里的铁链,照着大鹅就是一阵暴打。
“嘎嘎嘎……”
大鹅那颗骄傲的头却始终高高昂起,死不屈服。
“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你!”
典史抽打一阵之后,将铁链绑到大白鹅身上,然后骑上鹅背,双手紧紧握住铁链。
然后抽出一柄短剑,狠狠地扎进大鹅的皮肉之中。
“给我飞!”
大鹅吃痛,嘎嘎两声,助跑几步就往天空飞去。
典史坐在鹅背上一阵得意,管你多烈的性子,在酷烈的手段下,还是得乖乖服软。
不过大鹅也没这么容易屈服,飞在天空一阵乱飞,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想要把背上的人甩下来。
典史紧紧抓住铁链,双腿夹在鹅背上,无论大鹅怎么甩,都没能把他甩下来。
一阵挣扎都徒劳无功之后,大鹅似乎已经屈服了,双翅一展,带着典史往天空飞去。
大鹅越飞越高,典史坐在他的背上极为平稳,比骑马还平稳。
典史骑在大鹅背上,一阵阵凉风扑面,吹得衣衫猎猎作响,俯瞰身下影物越来越小。
原来飞在天上就是这种感觉,太爽了!
就在这时,大鹅突然加速向一座山峰的悬崖撞去。
“孽畜!”
“快停下来!”
“还不快停下!”
典史才高兴了一刻钟,这会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双手死死拉住铁链,想要让鹅停下来。
但人在空中,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前方的悬崖越来越近。
“轰!”
连人带鹅一起撞到了悬崖上。
大鹅当场脸浆迸裂,死了。
典史修为高深,又没有直接用头去撞悬崖,险险保住一命。
但他接着又从悬崖上这一路摔下去,浑身的骨头断了十几根,内脏也破了。
典史摔在悬崖下的乱石堆中,眼睛翻白,七窍流血,手脚不停地抽.搐。
幸亏县太爷看到大鹅撞悬崖自尽,立即带了一群衙役过来,把半死不活的典史抬了回去。
典史这次受伤太重,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侥幸。
这次抬回去,不知道还要躺多久才能起来,但实力下跌是肯定的了。
本来就没有多少筑基的希望,这回希望又渺茫了好几分。
县太爷看着铁笼中剩下的那只大白鹅,他是不敢骑了。
灵兽都已经拥有一定的灵智。
若是不能真正将其驯服,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报复你一下。
就在县太爷思考着该怎么处理这只大鹅时,县尉司马刚找上门来。
“司马县尉,你不是在带兵剿匪吗?如何了?”
这段时间,县太爷和典史组织人手灭蝗,县尉则率军在外剿匪。
他从小道消息得知,县尉的进展似乎不利。
看来这一次往上报的时候,主要功劳在自己这边了。
“唉!匪患山贼越来越多,剿杀不尽,每天杀,每天都有新冒出来的山贼作乱。”
司马刚叹了一口气,山贼太多了,那些刁民当着你的面是良民,顺民,一转眼他们就成了山贼。
有时候他恨不得把那些刁民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不过,总得留一些人种地交税,他也只能忍了。
“那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我来,是想向你讨要一个人。”
“谁?”
县太爷有点好奇,什么人值得他这么亲自走一趟。
“张秀才。”
县太爷闻言明显愣了一下,一转念又想明白了,大概也是冲着那两只会飞的灵兽来的。
“张秀才贻误战机,放走了万妖国的妖孽,这可是死罪,我正要上报郡府,大概年前就能问斩。”
县太爷本来还在发愁,该怎么处理那只大鹅。
不过现在县尉找上门来,他也不可能轻易就拱手送人。
“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我做为一县之父母,自当遵守国法,为民之表率。”
县尉也不多说,直接从袖中抽出一只木盒,推到县太爷面前。
“你看这株百年人参,能否为张秀才赎罪?”
县太爷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有一株100年老参。
“既然司马县尉亲自出面,我当然要卖你一个面子,人和鹅你都带走吧。”
“多谢!”
司马刚道了一声谢,便已经出门而去。
县衙大门之外,司马义早就等在那里,见到司马刚,连忙迎了上来。
“大伯,办成了吗?”
“我都舍出这张老脸,和一株百年老人参了,他敢不答应。”
司马义闻言大喜,“谢谢大伯。”
“先不用急着谢我,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司马刚面色严肃,为了这个侄子,他也是费尽了心思。
“侄儿答应大伯的事,自然会做到。”司马义拱了拱手保证道。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你为了一个朋友,跑了几十里的夜路来找我,但人心隔肚皮,人家心里不一定把你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