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向清和安家姐妹,还有李娜来到了郝知青的家里,一眼就看到她家院子里摆了两张四方桌。
郝知青穿着朱向清给她的那块枣红色的布料做的新衣服,一脸喜气的正在院子里招呼客人。
村长、村会计、记分员、牛叔,还有王哥的一些远房长辈都坐在桌上,嗑着瓜子喝着茶,兴高采烈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四个女知青的到来,让清一色黑灰蓝的世界缤纷起来,安家姐妹穿着奶白色的外套,李娜穿着军绿色的退役军服,那是她妈拆了领章给她的。
朱向清穿着花了大半个月才做好的夹袄,宝蓝色灯芯绒的料子,衬得她的皮肤又白又亮,黑色的呢子裤子,更是显得她的腿长。
“果然是城里的娃娃啊,长得还真比我们这里的村姑好啊。”
村长笑呵呵的看着四个小丫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隔壁村的那些女知青他都看到过,好看的还真挑不出两个。
哪里像他们向前村,这次一下子来了四个干净漂亮的女知青,可为向前村争光了呢。
记分员听了村长的话,暗中撇了撇嘴,村长叔越老越不正经了,她要把这些话告诉婶子。
同时心里有些嫉妒,平时干活的时候都穿着粗布衣服,脸上头上遮盖的严严实实,没想到真的打扮起来,她们这些村姑脚底抹油都赶不上。
四个人两人一排,分了半张饭桌,郝知青高兴的跑了出来,亲自给她们四个人上了茶。
“谢谢你们,你们可知道那些东西放在新房里,所有人都说我嫁妆好呢。”
“收起来,别忙的时候被人顺了可就亏了。”
前一世郝知青结婚并没有让朱向清去吃席,但事后,郝知青从城里带来的一条八成新的床单被人给顺走了。
这件事让郝知青郁闷了很久,毕竟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条床单了,其他被褥铺盖不是棉花结块就是到处缝缝补补。
“我马上去。”
郝知青听了朱向清的话,立刻往屋子里走去,没多久,就传来了吵闹的声音,四个人对视一眼,就往里面走去。
“你这个人怎能这么不要脸,趁着我屋子没人,就来偷东西,还有我根本就没有邀请你。”
“谁偷东西了,我不过是拿起来看看,你咋这么小气。”
“你还不承认,我的麦乳精都在你怀里了,还给我。”
郝知青一用力,就从对方怀里抢到一罐麦乳精,正是安家姐妹送给她的结婚礼物。
“翠花,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来人间新房里偷东西。”
村长怒了,他真的想把这个搅屎棍给捆起来扔山上去,这样活着还不如给山上的野兽加餐。
翠花见自己的偷窃被识破,就往地上一躺,把自己的身上弄得脏兮兮的,然后奸笑着想扑倒崭新的炕上打滚。
郝知青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难缠,王哥拿着把柴刀站在自己的炕前,你躺一个试试。
看到被磨得发亮的柴刀,翠花心里发抖,她太了解王哥这个人了,从小自己养大自己,发起疯来敢跟野猪争命。
“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结个婚吗,看郝知青瘦得跟弱鸡似的,肯定生不出儿子。”
“啪……”
郝知青想也没想直接一个巴掌抽了上去,她是真心要嫁给王哥的,没看到王哥为了她,借钱也要办两桌吗。
还有院子虽然小,就一个厨房一个屋子再带一个院子,但王哥收拾的干干净净,连茅厕都掏干净了。
这样的男人郝知青真心实意想跟他生孩子,然后把一个小家庭经营好,红红火火的过日子。
可所有的希翼被翠花那张嘴给祸害了,还是在她新婚的当天,不打这一巴掌绝对平不了心里的怒火。
“你个死赔钱货,居然敢打我。”
翠花在村里也算是一霸了,还没有人敢在她脸上做实验。
王哥看到翠花的手举起来,想往自己媳妇脸上扇,砍柴刀毫不犹豫的举了起来,往那只手臂上落了下去。
“不要……”
村长惊叫,这一刀下去,翠花的手肯定不能要了,但王哥肯定也会吃牢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