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德立刻应了,赵方直又向常徐二位大人说道:“常大人,徐大人,本官未归,且不可让任何人接触人犯以及物证,以免旁生枝节。”常徐二位大人躬身应了。
赵方直又叫来左右都御史,只交待了一句话:“若有人擅闯都察院,不论来人是谁,即刻绑起来,倘若皇上怪罪下来,自有本官一力承担。”
左右都御史齐声应是,右都御史的眼里甚至还有些兴奋之色,仿佛巴不得有人来闯都察院,他好出手绑人。想来他已经猜到谁会来闯都察院了。毕竟刚才在朝堂上跳出来叫唤的只有韩元久这个**。
看到一辆马车从都察院里驶出来,韩元久立刻叫过长随,命他赶紧跟踪那辆马车,打探马车里都有什么人。
过了莫小半个时辰,长随才跑回来禀报,说那车是都御史赵大人的,车上还坐着宁远德宁大人,如今马车已经出了东门,他没敢继续跟着,先回来禀报了。
韩元久一听赵方直离开了都察院,立刻抖了起来,只见他得意洋洋的下了轿,迈着四方步走进了都察院。
韩元久以为自己可以很顺利的看到一切他想看到的东西,不想他刚说要见见人犯,就被左右都御史给撅了回去。
韩元久大怒,拍着桌子抖官威,不想左右都御史比他还横,立刻叫来两个六品带刀侍卫,二话不说就将韩元久五花大绑起来。因为不想听噪音,一个侍卫还将韩元久脚上的袜子扯下来塞进他的口中。
这韩元久是个汗脚,那股子酸臭味儿实在难闻,韩元久生生被自己的臭袜子给熏晕了过去。
韩元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他嘴巴被堵着,只能瞎呜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旁看管的侍卫明明知道韩元久饿了,毕竟那肚子打鼓的声音着实不小,是个人都能听见。可他就是不理会,真当都察院是好闯的?还想在都察院里耍横!他莫非不知道,都察院收拾的就是像韩元久这样的狗官!
赵大人带着两名老兵回到都察院时,看到韩元久被绑在院中,已然委顿的没个人样儿了。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赵大人干咳一声,故做惊讶的问道:“韩大人如何会被绑在此处?”
一个侍卫飞快跑过来,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回大人,这位韩大人擅闯都察院,要见重要人犯,小的再三劝阻,韩大人一意孤行,小的们实在没办法才将韩大人绑了起来,以免扰乱都察院的公事。”
赵方直点头道:“做的对,以后再有人擅闯,还这么做。都察院乃是监察百官之地,岂可任官员擅闯。”
转身看向被绑成棕子一般的韩元久,赵方直冷冷道:“韩大人,若下次再擅闯都察院,可不是被绑起来这么简单了,本官必当奏禀皇上,请皇上下旨按律处置于你。”
说完,赵方直挥了挥手,命人给韩元久松了绑。
韩元久被绑了大半日,此时饿的前心贴后心,哪里还有什么气焰,他现在只想赶紧填饱肚子。被松绑之后,韩元久只是冲着赵方直色厉内荏叫了一声:“好你个赵方直,你给本官等着……”
说罢,韩元久便逃也似的跑出都察院,一叠声催着轿夫往最近的酒楼赶去。
韩元久走后,赵方直立刻命人前往李冲家,抓人,抄家,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