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缚虎生重重的点头,咬牙应道:“好,就依远德之言。远德,你查,彻查,不论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查出真相,要我程缚虎做什么都行!”
宁远德也不推辞,只说道,“多谢姻伯父信任。小侄必定全力以赴。对了,这荷包从何处得来?”
宁氏简单说了荷包的来历,宁远德听说这荷包的主人竟然是国公府和离大归的三姑奶奶的前婆婆,不由眉头微皱。
之前国公府三姑奶奶闹和离之事,虽然并没有闹得满城风雨,可一个关心妹妹的兄长,对妹妹家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会上心关注的。
因为当时觉得奇怪,宁远德还顺手查了查那刘氏母子的底细,这一查,才发觉很不对劲儿,刘氏母子二人是在十九年前落籍京城的,她之前的籍贯竟是永宁关下辖的苦水村。
宁远德当时就派人前往永宁查证,只是人才走了不到十天,还没有带着结果回京城复命。
“姻伯父,据小侄所查,那刘氏母子原籍永宁苦水村,十九年前落户京城,不知您当年可曾见过此人?”宁远德思虑片刻,方才缓声问道。
“刘氏?那刘氏长什么样,我并不曾见过她啊!”程缚虎双眉紧锁,笃定的回答。三女儿议亲,出嫁,他全都不在家中,根本不曾与刘氏打过照面。
若是没有这羊皮荷包之事,任谁都不会多想什么,毕竟程缚虎一个男人,的确不太适合与身为寡妇的亲家见面。可偏偏有了羊皮荷包之事,就不由得不让人多想了。
“父亲,据儿媳所知,那刘氏与李氏是旧识,而且刘氏还用这羊皮荷包威胁过李氏,想来李氏必是知情之人。”宁氏忽然冷冷地说道。
“她……她……竟然知道……”程缚虎整个人抖的厉害,连声音都抖碎了一地。
“是,她知道。当日听到刘氏威胁之人,不独有双陆这个小丫鬟,还有大姐姐身边的紫电青锋。您知道她们两个从小习武,耳力比常人强上百倍。”宁氏十分肯定的说道。
“好……好个**人!审……”程缚虎此时恨极了,几乎要咬断了满口钢牙。
“阿爹,是在家里审,还是到公堂上审……”程思则艰难的问了一句。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过了好久,程缚虎打破了这沉默,他颤声说道:“思则,思则媳妇,为父要对不起你们了……”
程思则心头一紧,暗自忖道:难道父亲想私下审?宁氏亦是心头一紧,继而心中涌起愤怒……
然而不等儿子儿媳开口,程缚虎却又悲痛地说道:“原本以为能让你袭爵做国公,现在看来是不成了,大侄子,烦你将李氏押往刑部公开审理此事,连馨儿被调包之事,也一并审了吧!思则,为父这就上请罪折子,自请削去一切官爵,向死难的一万九千九百七十一位镇北军将士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