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了未时三刻,才发完了所有的月银赏钱,最小的程谨枫蔫蔫地偎在他娘亲的怀中,长长叹了口气,“娘亲,发钱好累呀……”
一旁的程谨松听了这话,轻轻扭扭弟弟的小脸,取笑道:“你还累?你趴我怀里足足睡了两个多时辰,是睡累了吧!”
“哼,臭大哥!才不理你!”程谨枫立刻将头埋到母亲怀中藏起来,瓮声瓮气的嘟囔。
程谨松拍拍弟弟的小肥**,笑着说道:“这会不是**眼睛要大哥抱的时候了?”
“娘亲……”程谨松拖长声音,在他娘亲怀里扭动起来。
宁氏轻轻拍着小儿子的背,笑着说道:“松儿竹儿,你们今天辛苦了,都累坏了吧?”
程谨松程谨竹兄弟二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道:“娘,儿子不累。”
程谨松又道:“娘,平日里没觉着,今日发月钱,儿子才发现咱们家下人可真多!”
宁氏微笑说道:“这就觉得人多了,这还没算你们祖父的五百私兵呢。”
程缚虎得封宁国公后,他可以拥有的私兵人数也由原本的三百人涨到了五百人,这些私兵国公府里是养不下的,都养在了城外的庄子上。这些私兵的军饷和赏银,宁氏自然不可能插手。但银子是要从国公府总帐上支出去的。
“娘,阿爹也有私兵么?”趴在娘亲怀里的程谨枫突然抬头问道。
宁氏摸摸小儿子的头,轻轻点头道:“你们阿爹也有两百名私兵的份额,不过你阿爹没起用这些份额。”
程谨枫又问道:“阿爹为什么不用?”
宁氏笑笑道:“家里的府兵已经够用了。”
程谨枫并不明白自家娘亲话外之意,可还是傻乎乎的点了点头。他刚睡醒没多会儿,还些迷迷瞪瞪。
“娘亲,儿子这边的审问已经有了结果。张嬷嬷的儿子欠了大富赌坊一千两的赌债,赌坊逼债未果,就要砍了张嬷嬷儿子的手,有人拿钱替他还了赌债,条件就是让张嬷嬷在府里挑拨祖父祖母与我们长房的关系。”
“哦,大富赌坊?竹儿,你查到这里就足够了。切记不可再往下查。”宁氏听到大富赌坊,面色微变,立刻郑重的再次叮嘱。
大富赌坊的背景极为复杂,而且行事狠毒无比,宁氏不能让儿子以身涉险。
程谨竹躬身应道:“是,儿子明白,娘亲放心,儿子不会做自不量力之事。”
宁氏欣慰的笑道:“好,竹儿真是好孩子!”
程谨竹小脸一红,总算有了些小孩子的神情,“娘亲,翻过年儿子就七岁了,不是小孩子啦,三弟才是小孩子。”
母子三人说笑一回,程谨松见有人上来回事,就带着两个弟弟告退,算算时间,也该去世安堂给他们的祖父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