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凑过来,陈长安甚至能嗅到她身体的馨香:“**,你是想吕奉笙掌管兵权?”
“你怎么对得起项望的信任,父皇的希望,项萦纡的一往情深?”
“如何对得起我?你说!”
陈长安一脸懵逼。
项望我认,皇上我认,甚至连项萦纡我都认。
但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你是我的夫君,却不为我做事,你说怎么对不起我!”
长公主俏脸酡红,转过身。
陈长安闭上眼,竟然说的这茬。
长公主,我心里根本就没住着你好吧!
颜倾见无人再站出来说话,又看到陈长安跟长公主低低的说着,心里喟然叹息。
就在她要宣布这一联是吕奉笙对出来,陈长安忽然开口。
“竹径不能对柳岸,君子之物,柳倒是沾染了尘埃。”
陈长安淡然说道:“竹径横笛,惊落风花邀雪月;梅园挥毫,划乱云水惹雾霜。”
颜倾心里欢喜,连连点头。
吕奉笙却嗤笑道:“改动区区两字,只会拾人牙慧,有什么好得意的?”
不少人都是点头,认为陈长安是投机取巧。
陈长安只是轻笑:“吕公子这么说,好像是有点,那我便对,梅园踏香,引来春雨飞絮红!”
吕奉笙握紧了拳头,狠狠地低头。
他这联在意境上比自己的柳岸高出很多,毫无疑问,陈长安又赢了。
颜倾妩媚的看着陈长安,心里对长公主也颇多埋怨。
既然陈长安能对出来,你与她成亲本就是对抗靖安王,那还缠着他干啥呢?
颜倾为了争口气,秀眉一挑:“还是陈大人技高一筹,那我再出最后一联。”
“幽怀难遣,落寞心伤,问君可拭明珠泪?”
所有人都狠狠咬牙。
他们都知道颜倾的来历,夫君战死沙场,独守空房。
正是幽怀难遣,落寞心伤,而问君可拭明珠泪,分明是问陈长安!
拜托,陈长安是驸马爷!
居然和公主抢男人!
陈长安都愣住了,颜倾这是搞什么?
长公主脸色极为难看。
颜倾居公开询问她的驸马,怎么的,是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吗?
“陈**,不许说话!”
长公主阴仄仄的说道。
“吕奉笙……我怎么能不说?”
“你不用管他,记得你自己的身份!”
长公主冷笑:“我处处为李家考虑,颜倾竟如此对我,欺负皇家无人是不?”
长公主说完,当即起身。
所有才子登时闭嘴,长公主似笑非笑:“幽怀难遣,落寞心伤,问君可拭明珠泪?”
“颜倾,在老太君的寿宴上,何必出这种楹联?”
“我便对你,逸兴未消,逍遥意远,愿我能消玉笛声。”
陈长安听长公主对出了下联,当即大声喝彩。
“长公主满腹经纶,令我等大开眼界!”
群臣都是大笑。
但长公主都出来了,都对了楹联,谁敢说不好?
颜倾先是一惊,随后心头狂喜。
“长公主,我是被奶奶逼迫,你……也要取笑我吗?”
长公主轻声一笑:“我怎么是取笑你?颜军师巾帼不让须眉,就算选婿,不也得是纵横捭阖的将军?”
“陈长安只是文人,又与我有婚约,自是不行。”
“陈长安,还不给老太君拜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