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指标?”左梦雨被这话气的轻笑了一声。
“对。”
“关我屁事?”左梦雨起身抽走简历和那个人事一直在写的面试记录,当着她的面撕成碎片。“那就为了生活一起浪费时间吧,就当我没来过!”
“你!你找茬来的是吧?我这可是工作时间,和你不一样!”那个人事大骂,而左梦雨早就转身离开了。
走到楼下,左梦雨把包放到云祈尘的跑车上。“又没成功,还惹一肚子气。”
“别在意,避开了这样的单位也是好事。”云祈尘安慰。
“可是我现在无业,虽然手上还有点钱,但也不能一直没有收入吧。”左梦雨郁闷的说:“如果不行就只能降低对工作的要求……”
云祈尘嘴唇微启,却没说什么。
“不管啦!找工作嘛,我知道的。不管尝试多少次,只要有一次成功了就可以。”左梦雨转换心情:“况且,虽然我现在挺惨的,但一想到害我的人也要付出代价,我的心情也没那么差了!”
“确实如此。”迎着下午刺眼的太阳光,云祈尘把墨镜戴上,也递给左梦雨一个女士墨镜。“坐稳了。”
明德学校内,教导主任不是很待见自己,这件事情袁教官是知道的。
于是,虽然采纳了天河的建议,但他还是选择找上了工头任赴。
把这个想法说了一通后,任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感。这也太能折腾了……施工不以工程进度为主,竟然以他们的考核为主,翻来覆去的,变了多少次了。不光袁教官找他,学校这段时间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但是这也没办法,反正钱给到位了,这些事情也只能忍忍了。“知道了,我会安排的。这两天先这样,后天开始就按你说的来吧。”
袁教官从包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任赴。“有劳任工关照。”
之后,袁教官就回到施工区,监督这些学生干活了。
“今天也要累死了!”晚上的时候,孙锐趴在桌子上感叹。
“是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干完啊!”张波涛郁闷的接话。
“才半个月,再坚持坚持吧。”周识惟把窗子开到最大,但还是只有十厘米的缝,根本吹不进来太多风。
这时,天河突然没来由的问:“话说,你们想不想换样东西搬?”
“啊?老大你在说什么?”周识惟问。
“就是,你们想不想换点东西搬?起码能有点新鲜感。”天河解释了一下。
孙锐郁闷的抬起头:“老大,你是不是想问那个……一百斤棉花和一百斤铁哪个重的问题了?”
“这个我知道,一样重。”张波涛自信的说。
“嗯……一百斤棉花体积很大,但是比较柔软,铁的话可以轻松拿起来,但是……”天河竟然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了。
“老大,这是脑筋急转弯啊。”张波涛吐槽道。
“我们现在作为学校的御用搬运工,也许这个问题是很现实的问题。”天河说道。
“老大,你别说谜语了。说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小道消息?总能提前几天预知学校发生的事。”孙锐休息了一会,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开始追问天河。
“嗯,算是小道消息吧。”天河回答。
“和袁教官总找你有关?”周识惟问。
“是,他问我用什么方法可以更快给学校做贡献。”天河把实际情况加工后如实回答。
“老大……”孙锐这下想吐槽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别灰心,其实我们这几天的努力也是有回报的。”天河微笑着说道。
“什么回报?”张波涛把头探过来问。
“他们教官之间开的会宣布了,这周我们班施工的表现最好,这荣誉,嗯,简直和月会上拿了第一的成绩一样好。”如果要这么说的话,可能确实夸张了一些。
“这对我们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啊……”张波涛小声的嘟囔。
“再接再厉,能让袁教官心情好,然后我们好过些。”天河这也算是有问必有答了。
第一百零五天。
下午,招生处,会客室。
桌子上摆着四杯热茶,沙发上坐着的是左梦雨的家人,她的父亲,母亲和弟弟。学校这边招待他们的,是教导主任。
“你们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我们那么相信你,结果还是让她跑了,你们学校干什么吃的?”左梦雨的母亲直入主题的质问教导主任。
“这件事情已经解释过了,属于她自己的性格问题。你们家的孩子如此顽劣,为了跑出学校还伤害了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学校已经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了。”教导主任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了。
“她现在在外面,我们完全控制不了她,你们怎么解释?”左梦雨的父亲厉声质问。
“这个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而且你们之前也已经接受了。现在再说这些没有意义。”教导主任皱起眉头,虽然她理应负责安抚家长的情绪,但这些人未免也有点太难缠了。
“她现在要起诉我们!她都干出这种事了!你们不该负责吗?”左梦雨的母亲情绪很激动。
“起诉你们?她不是起诉学校吗?”教导主任愣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