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流落社会的混子也就只会说这些了,只有失败者才找借口谈理解,你还有旁边的那个黄毛小子,都是用几句话拐骗少女的人渣吧?”苗焕淑看顾钦行和他带来的这二人就没有顺眼的,大有一副要把这三个人攻击个遍的气势。
“他是国立联合大学的高材生,不是你们口中的混子。”洛天河淡淡的说道:“不是像你们想的一样,有些人就该被定性成不好,有些人就该被认为是好的,宁妍的成绩一直都处于中上游,并不算差。你们只是因为觉得早恋,玩手机一定会影响学习,就把她送到明德学校。”
“能不影响吗?一天对着个手机傻乐!况且中游怎么行,她前面还有那么多人,我说她怎么仅仅是成绩处于中游就自甘堕落,原来是你们这些人给她灌输的不上进的思想!”苗焕淑又指着洛天河骂了一通。
“不说这个,难道为他讨个公道有这么难吗?难道害她的人不该付出代价吗?”洛天河忽然觉得有些疲惫,曹铭心也好,宁妍也好,所有的事情都卡在这一步……
“你想让我们做的不过是些无用功罢了,况且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到时候不过是让我们出丑罢了。”宁郭匣瞥了一眼洛天河,一个黄毛凑什么热闹?
“不会出丑,我们有证据。”洛天河认真的说道。
“闭嘴!你瞎掺和什么?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苗焕淑冷冷的看了一眼洛天河。
“你们难道都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女儿尝试一下吗?”顾钦行的眼里似乎多了几分恳求。
“遗憾这一题,最后展示诗词的是景辞!请欣赏景辞所写的诗词!”
“昏沉被命固,假梦道尽真。深院寒犹在,花落知残春。”
“你们说的事情,才是真正没有意义的事情。诉讼需要钱,需要时间,我们哪来的那么多精力用在这上面?”宁郭匣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冷意。
“钱我可以出,况且只要能打赢官司,学校会给出更多赔偿的!绝对不是费钱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没有这些,难道你们不愿意替被害死的女儿复仇吗?”顾钦行立马说道。
“不可能!”苗焕淑突然抓起录像带,恶狠狠的把那卷录像带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好几脚,录像带发出咔擦咔擦的声音……在天河等人惊讶的眼神中,慢慢的裂成碎片……“我们不可能起诉的,也不可能让你们拿这个东西做什么的!”
还能修复吗?能修复多少?这是天河惊讶之余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失策了吗?因为录像带的内容特殊,涉及到隐私太多,云祈尘和洛天河连完整的一遍都没有看,更别说备份了……顾钦行则是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总之,这个录像……大概是仅此一份了。
现在这咔嚓的声音,就像那录像带是扎在顾钦行心里的一块骨头,随着这声音折裂,万段骨刺扎在他的心里,此时已经谈不上绝望,只是这感觉疼的让他说不出话……
果然应该按流程备份的……天河这一刻竟感觉有些后悔。
“经过激烈的角逐,诗词大会的决赛场上,还剩下三位选手,他们分别是来自市第一中学的雨樱,正行学堂的景辞,明德学校的施才齐!”
“最后的一题,将决出我们这次诗词大会比赛的最终排名!最后一个创作的主题是爱情,爱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是情感的源泉,更是灵魂的交融。在这个充满浪漫与温馨的舞台上,我们将共同探寻爱情的深邃之处,感受诗词中那份真挚的情感。”
“按抽签结果就由来自正行学堂的景辞打头阵,第一个展示他的作品。”
景辞清了清嗓子,能进入决赛,他就已经定下了前三的名次,到这一步他反而卸下不少压力。“榴花蝉鸣入夏深,锦线纤手锁梦针。绣下昔日相逢景,恰是枝头好个春。”
“明德学校害死了宁妍,你们亲手把她送进了那个地狱,到她死你们都没有正视这个事实,她的死亡到底换来了什么……”顾钦行怔怔的望着那盘碎掉的录像带,这一刻他知道,他一直做的都是无用功,宁妍是怎么死的……只有他在乎。
“是我们吗?如果不是你和她早恋,我们也不会把她送到明德学校,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害死她的不是别人,就是你!”苗焕淑两步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花瓶要朝着顾钦行的头上砸。“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女儿,你还我我的女儿,你赔我我的女儿,你把她还来!”
“我……”顾钦行明显能感觉到苗焕淑的状态不对劲,在苗焕淑砸到他的前一刻,洛天河用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冷静一点。”天河大声喊道。
“你让我怎么冷静?他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我要他偿命!”苗焕淑被天河抓住的手不停的颤动。
“你们快滚吧!滚出我们家!”宁郭匣扭头就要送客。
“你们怎么能这样扭曲事实,颠倒黑白?”苏铃雪还想争辩,“你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也许你们再多理解宁妍一点,哪怕让宁妍感觉有点希望,也许她还会继续忍受,忍到你们接她回去的时候的。”
“你们的谬论在这里不受欢迎!”宁郭匣打开门,“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