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松的就到了晚上,洛天河回到寝室,孙锐正在和周识惟讨论怎么这两天的袁教官这么反常。
“袁教官今天说话这意思,是我们不用再和别的班比了吗?”张波涛谨慎的问道。
“应该吧,现在忽然发现,像以前一样训练也挺好的。”孙锐心情有些愉悦的说道。
“都没抽查校规,怎么就像以前一样了。”周识惟给孙锐泼了一盆冷水,明明袁教官就很反常,怎么能说像以前一样?
“重点是不用比赛啦,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受的了啊。”孙锐摆摆手,连校规都不看了。
这下连周识惟都不得不承认不用比赛确实是轻松了不少。
“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老大很有范啊,老大真的很适合当教官。”孙锐说道。之前就是站军资袁教官都没给他们示范过。
“嗯……”周识惟不知道怎么说好,也不知道在这里适合当教官是褒义还是贬义。
今天的查寝已经结束了。
洛天河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趴在窗子旁研究这个窗子的构造。窗子只能开大概一个拳头那么大,用膨胀螺丝钉死,没法继续打开。
通风真差,天河默默的想道。不过这也是为了防止学生跳楼**设计的。
突然,孙锐过来勾搭上洛天河的肩膀。“老大啊,你真是太帅了,我们都商量好了,以后出去跟着你一起进部队!”
“啊?”洛天河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聊到他了。“进部队干什么?”
“一起当兵去啊,我们之前都不知道敬个礼都能那么帅。”孙锐激动的说,他的军魂已经完全被天河激发出来了。
“不要。”洛天河直接拒绝,从窗口走回自己的座位处。
“为什么啊老大?”孙锐颓丧的跟着天河离开了窗边。
“因为累。”
夜里,洛天河站在天台上,仿生鸟再次飞了过来,打开仿生鸟,送来的是药。和食堂里面摆放的那种镇定剂同样包装,同样规格,好几小包。
洛天河把这些药装在衣服包里,直接走到食堂,技术开锁,顺畅的把厨房的镇定剂换成了这些新药。
他是可以耐受这点剂量的镇定剂的,但是这对于其他学生来说无异于长期服用慢性毒药。再考虑到记忆力减退的副作用,还是赶紧换掉比较好。
剩下的只需要把换下来的镇定剂藏好即可。
“军官大人,我在赌场工作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您这样赌术高超的客人!真是太厉害了!”哪怕已经连续工作了超过12个小时,米卡也丝毫不吝啬对袁教官的赞美。
袁教官这两天赢的的赌金,已经直逼两万。最让他开心的是这些钱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套来的,是凭空出现的黄金。他甚至提出来了一笔,他已经对这个赌场的真实性不做怀疑了。
“其他的荷官看到我能有您这样厉害又有身份的人,都嫉妒的不行呢。”米卡言语间谈论着一些“自己的事”,这是用于拉近她和赌客间距离的技巧。
“这才说明我们有缘分啊。”袁教官说道,他想尽量表现的很绅士。
“呵呵,确实是这样,让她们嫉妒去吧,我这两天可是开心的不得了呢。”米卡开心的说着,顺手摇出了袁教官所押的大点数。
袁教官,又赢一局。
“下一场押小点数。大点已经出现两次了。”袁教官把赌金压住在小点上。
电子屏幕上大小点数很符合随机概率的样子,基本上不会有连续几个大点数或者连续几个小点数出现的情况。这在概率上可能没有那么罕见,袁教官在这一张记录了二十次结果的表上仅仅错押两次。
这个概率是多少呢?不到万分之一。
云祈尘这三天没吃两顿饭,冰箱里的可乐倒是喝了不少。证棋律师事务所,云祈尘手上拿着那一小包镇定剂,看着资料做最后的准备。
这次的案件被警方断定为很明朗的凶杀案,不需要太久调查,很快就会开庭。
第三十八天。
袁教官的黑眼圈加重了,心情却好了不少。他开始一点点加大赌注,从一开始一两百的赌注改为了一千左右的赌注。
他盘算着这样赌下去,同样的时间可以赚到十倍的钱。
昨天两场和袁教官约赌失败,让其他的教官不得不谨慎的思考起来。为什么袁教官没有上套呢?
按照他们的设想来说,袁教官应该继续来者不拒,然后再输掉大笔的钱才才对。
况且他们刚收买的学生稽查队,如果用一次就不用了,那就太费事了。不对,还有可能是那个稽查队做的太明显了,袁教官发现不公平就不再赌了……
真正的原因他们当然无从得知。
早上这段时间,是雷打不动的晨跑。虽然下着雨也依然如此。雨势不大也不小,地上很滑,有不少学生都摔倒了,用脚踩起的水花溅在裤脚上,雨一点点打湿他们的头发和衣服。
袁教官打着伞,走到摔倒的学生面前,把他们的头狠狠按进路边的水坑里。此时他还没从夜里赌博的亢奋中清醒过来,这种程度的暴力刚刚好迎合他的好心情。
洛天河麦金色的头发被打湿,衣服也因为雨水变的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