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把针打进了曹启体内,通过静脉输液把麻醉剂输送到他全身。曹启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少了一个听众完全没有影响江医生的兴致,江医生阴森森的笑着继续自言自语。“锥子,锤子……”
过了一会,江医生使劲怼了一下曹启,曹启没有任何反应。看来麻醉果然是起效了,江医生露出了激动的笑容,手拿锥子和锤子缓缓的靠近曹启,看着曹启闭着的双眼,问道:“你知道眼睛后面五到六厘米的位置是什么吗?”
突然,门被打开了。
“嗯?”江医生疑惑,惊讶的微微抬头。还有谁能进来?
“那你知道眼睛六厘米之后的地方是什么吗?”是洛天河冷冷的声音。
天河手上戴着刚刚从校医室里拿的一次性手套,狠狠的摁在江医生的后脑勺上,江医生的眼睛刚好贯穿在手上拿的锥子上,鲜血瞬间从江医生的眼睛流了下来。锥子的尖头不偏不倚的刚好插在曹启的手旁边。
江医生,死了。
洛天河抒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躺着的曹启。
还好赶上了。天河捏了一下手上的门卡,保留着这样的现场,出去重新锁上了门。离开校医室,重新上好锁。又打开了隔壁心理咨询室的门,把那张门卡放回公孙崎的抽屉里。
剩下只需要把手套扔在所谓的专门丢**的地方就行了。
第二天,这是天河入校的第三十五天。
宿舍楼的大门没有打开。
周老师坐在那个位置维持着秩序,说是维持秩序,可以不用出去训练,哪里有学生会不满意呢?和以往不同,这次甚至没有布置任务,只是粗略的叫大家禁止离开宿舍。
从宿舍只能开一小部分的窗子望去,操场上没有一个班在训练,只有几个教官走来走去。
“怎么回事?今天竟然不用训练吗?”看到洛天河趴在窗外望去,孙锐凑过来问道。
“看样子应该是不用了,毕竟就是想训练我们也出不去宿舍楼。”洛天河回答了孙锐,又离开了窗子,只剩下孙锐一个人在那里趴着看。
“还是先乖乖在宿舍呆着,之后也等学校的通知吧。”周识惟把厚重的校规放在一边,他们和往常的作息一样,早早的就起来了,被堵回来之后,不习惯的在早上的时间呆在宿舍里。
“学校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吧,我来学校后,还没有出现这种在该训练的时间宿舍门都出不去的情况呢。”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天训练的生活,相比之下这样的情况让孙锐觉得很新鲜,一直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还是别看了,不管发生了什么,应该很快就会有教官或者老师过来的。被抓住对发生的事这么好奇可是要出问题的。”周识惟拍了拍孙锐的肩,示意孙锐回来。
“是警察来了!”孙锐看到了警车停在这附近,还有穿警服的人,赶紧和宿舍的几个人说道。
“警察?”周识惟远远没有孙锐那么惊讶,他在的时间要久的多,之前也有过这种不让出宿舍的情况,所以他对此也有一个初步的判断。警察来了的话,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真的是警察,离这里不远,就在教学楼方向。”孙锐此时已经坐回来了,他还是要防着一点万一教官或者老师过来通知事情的。
“教学楼,那会是什么事呢……”周识惟似是在沉思。
“是他杀了江古德医生!”总教官带着警察来到校医室,指着曹启大声说道。此时麻醉的药效已经消失,教官也解开了绑他的带子。
手术室的门开着,里面是江医生死的现场。江医生,名叫江古德。
“不是我杀的!我完全不知道!”曹启大声的为自己辩解,他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惨烈的现场,他完全没有自己干过这事的印象。
江医生的死状太过惨烈,连教导主任都忍不住避开视线不去看那个地方。
江医生的眼睛被锥子贯穿,还是从锥子的背面开始刺入的,成片的鲜血,一整个被刺的眼珠都看不出来样子了,钉在眼睛上的锥子另一端尖头插在了手术室的床上,撑着他失去了生机的身体,一个年轻的警察直接去厕所把早饭吐了个干净。
“这里只有你和江医生,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教导主任身上依然别着那枚玫瑰胸针,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向警察指认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曹启极力为自己辩解,却一时想不出理由。
总教官哼了一声,他倒至少不至于看到这个情景就想吐。“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昨天在操场上嚷嚷着要杀人要杀人,看着就是问题学生!真的去杀人也不奇怪!”
曹启咬咬牙,看着总教官,眼里不自主的散发出恨意。
“刘警官,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专门矫正不良青少年,曹启在入校前就一直是个刺头,经常和人打架。他刚进我们学校没多久,我们还没来得及感化他,他竟然还是走上了歧途……”教导主任说着,言语间夹杂着叹息,情到深处几乎要流下泪来。
曹启皱着眉头充满了恨意的看着表演的如此之好的教导主任。
为首的警官姓刘,看了一眼曹启,“曹启,今年十七岁对吧?”
曹启点点头。
“未成年人涉及刑事案件,先通知他的监护人过来吧。”说完,刘警官示意旁边的年轻警察去照相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