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抿着嘴,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说“那女人被我堵在他的住处,被他给放跑了,我以为这事儿,就这样结束了。还跟他商量着,跟您求情,把他的工作转回青川,谁知道,转眼,他就把那女人带回仓库……”
“我看到他们进去了,从里面拉上门。等我开门进去,找了半天,就看到他们的衣服……”
“我一气之下,就丢了一个打火机在里面……”
“对不起。”
闹了这么久,舒茂然一直以为,这女人放火,是因为张正动手打人了,才会出这样的事情。谁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舒茂然起身,抬脚,给张正肚子上来了一下。
踢的张正倒栽葱似的,从凳子上掉在地上。
“你他**,劳资想当初想办法把你从运输队弄来这边,你就是这样对劳资的?嗯?”
刚才还老鹰护小鸡似的女人,此刻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不断道歉的张正。
“另外,我发现张正开票的时候,有开阴阳票。就是实际收运费15块,票上只开10块,这样……”
“闭嘴,你个臭女人给劳资闭嘴。”
张正见舒茂然又朝着自己过来,吓得立马起身,一边往后退,一边怒视着眼前的女人,怕她说出更多的东西。
“他还联合司机,不开票带货。那种特别急的小件,他们收了就放在驾驶舱里,等客户仓库卸完货,直接给客户送过去,收两遍钱。”
张正看自己的事情都被这女人给抖落出来,扑上去就要打人。
被舒茂然抬脚,一脚又踢出去老远。
“劳资原本还想放你一马呢,呵呵。”
舒茂然笑凉飕飕的笑。
他没想到,这人可以两面三刀成这个样子。
人前一张脸,人后又是一张脸。
舒茂然打电话,又报了案,将张正以侵占公司财务的罪名给送了进去。
晚上,他一个人在灯下,翻了这一整年来,通县的所有货运单据。
大致算了一下张正这一年来,从货运站弄走了多少钱。
两天后,他张正的母亲又找来了,七十多岁的老人了,颤颤巍巍的,又是哭又是跪的。
作为张正的师傅,舒茂然跟他的母亲当然认识。
之前在运输队共事的时候,因为担着师傅的名儿,张正还时常拿**做的辣椒酱之类的,送给舒茂然吃。
现在看着这么个老人颤巍巍对着自己下跪,舒茂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在判刑前,向法院提交了谅解书。
一个月后,张正回来了。
跟媳妇离了婚。
这次,是他媳妇提的。孩子也被媳妇带走了,他成了孤家寡人。
通县那个据说要陪他同生共死的女人,在张正被舒茂然送进公安局后,就去打了胎,直接去南方打工去了。
这事情,对舒茂然影响还挺大的。
之前,老听人说什么“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话,他总是嗤之以鼻。
觉得坏人那骨子里就是坏的,跟有钱没钱有啥关系。
现在他明白了。
男人有钱,就有许多不三不四的女人贴上来。
第一个你能把持住,第二个你能把持的住,那第三个第四个呢。
你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是不是也要被影响了。
之前,还偷偷跟王爸吐槽,“我觉得我家叶子病情又重了,每天疑神疑鬼的。”
王爸当时还开玩笑,说他们夫妻两个,这孩子都多大了,搞得还跟年轻人一样,吃这个醋,吃那个醋的。